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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母一声未吭。
岑矜就胡搅蛮缠: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
岑母终于有了点反应,傲娇回个:哦。
岑矜笑了出来:我明天跟李雾回去。
岑母:回来就回来呗,我还能赶走你们不成。
就算我想赶,你爸让吗?
岑矜撒娇:就是,今年天好冷,我的好妈妈要是还把我们赶出家门,我们就要在外面做一对苦命冰鸳鸯了呜呜。
岑母吃软不吃硬:少恶心你妈,你带李雾回来么,反正这家我没话语权。
岑矜留意到她刻意为之的称呼变化,故意问:怎么这么生疏?不叫人家小雾了。
岑母:哼。
岑矜笑起来,用抱枕撑起手肘:妈,明天回去后,你别跟李雾摆臭脸好不好。
岑母说:就知道你要来说这个。
岑矜:当我求您,他年纪轻脸皮薄,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又对我特别好,我不想看到他难堪难过。
岑母回:你还知道他是个孩子啊。
岑矜靠向床头,面色温和:可我并不是因为他是孩子才爱他,而是因为爱他才把他当孩子。
岑母约莫叹了口气:他都在信里说到那种程度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呢。
岑矜指节讶异地在屏幕上停顿一下:什么信?
岑母问:你不知道?
岑矜:我不知道啊,什么信。
岑母不吱声了。
岑矜追着问:到底什么信?李雾给你们写信了。
岑母直接回了条语音:“李雾给我跟你爸写了封信,我还以为是你教唆他的呢,你爸非说不是。
写得很诚恳,妈妈看了之后吧,说没被打动肯定是假的,但我又怀疑是你们商量好的,有你给他当军师。
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
岑矜细眉微微凝起:我完全不知情,方便给我看看吗?
岑母讷然少顷:“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险柜了,我拍给你。”
岑矜搭唇:到底什么信啊,还要这样收藏。
岑母说:“你爸说了,真诚是无价之宝,要好好存放。”
……
五分钟后,李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一边念着“我好了,你去洗吧”
从蒸汽缭绕的卫生间出来。
目光飘去床上,第一眼迎接他的是泪如泉涌的岑矜。
女人蜷膝坐那,单手攥着手机,不停地拿手背抹脸,泪腺跟放闸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李雾慌神,一个箭步冲过去。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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