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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
一声响。
薄厚适中的牛肉摊在烤架上时发出跳跃般的声音,有几滴油星喷溅到诗蒙面前装满茶水的玻璃杯上,很快就凝固了。
女生期间要了一份大碗的荞麦冷面,比起热衷于烤肉,她更倾向于先以主食来填饱肚子。
这期间路振博又增加了菜单,点了一盘内脏和海螺肉,还有鸡胗同鱿鱼的拼盘。
“最后一次见你好像是三个月前,记得那时是关于奚俞死因的后续处理。”
路振博用筷子翻过肉片,打开了接下来的话题:“我记得你当时又说了一遍口供,并强调当晚是和他一起放学回家的,晚上7点之前还和他通过电话,所以对于他9点钟就溺死在那条河里的事情难以置信。”
“他不是溺死。”
诗蒙低着头喝了口冷面的浓汤,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你们也查出来的,他的头部在死前受到过重物撞击,外伤严重,他杀是再明显不过的。”
“当然是他杀。”
“是吗,我还以为你这次要来和我辩解他是‘意外身亡’或者是‘绝望自杀’。”
她这语气是在不满警方的办案效率,也难怪,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可这也令他们很无奈。
三个月前,路振博和所有人一样把视线都紧紧的锁定在嫌疑人苏穗的身上。
从她自首到被被害者家属起诉的整个过程,路振博都深信她就是凶手。
然而路振博更加深信,她绝对不是一个人操作的那起凶案。
她绝对有帮凶,并且那个帮凶还是和她很熟识的人。
但是总觉得什么地方被放置了烟雾弹,让人没有办法清晰的摸出头绪思考问题。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你,还和苏穗有联系吗?”
路振博问。
诗蒙似乎有一秒怔然,她闻言垂下眼去,睫毛很长。
路振博在看那些照片的时候就觉得她外貌酷似法国造型的洋娃娃,只不过是个不太喜欢笑的冷漠娃娃。
“我和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诗蒙说,“我想她也不愿意见到我,和已经不再是朋友的人坐在一起,只会徒增对彼此的厌恶。”
“你难道没有设想过,如果她真的是凶手会如何?”
路振博的话刺激到了诗蒙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她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低、很轻,语速也很慢很平静,但却一字一字,钝重而沉闷地击进了男人心底。
“请别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如果’字眼后面的句子。
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将‘如果’证实为真相。
我希望的是您能认真诚恳的来调查这件事,而不是抱有侥幸的心理来等着结果自己跳出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决定‘不如我自己一点点去慢慢的寻找,至少我还没死,我有的是时间,至少我不会默默等待’。”
男人没再说话,诗蒙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说法多多少少有些失礼。
但她没打算道歉,她说的的确没错。
末了,路振博把手伸进衬衫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