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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峈望着闫钰的背影有点郁闷,他觉得自家的小徒弟可能是长歪了。
明明小的时候活泼开朗的很,每天缠着他有一箩筐的话要说,胖乎乎的小脸蛋上总是笑的挂着两个甜甜的梨涡,在院中跑来跑去的玩耍,像只无忧无虑的小蝴蝶。
可是如今,这蝴蝶好像要缩回蚕蛹里去了。
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明明该是喜欢热闹,喜欢玩耍的。
可闫钰却安静的让他觉得有点心疼,每天做做饭,看看菜谱,再然后就是一个人呆在这间屋子里,简直过得比姚娘还要清心寡欲。
他叹了口气,走到闫钰的床边坐下,垂头望着躺在床上阖着眼睛的小姑娘。
闫钰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却没有动。
昨夜没睡好,她现在困极了,实在无暇顾及桑峈。
可就这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她又突然觉得不对,怎么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过来?还有轻微的呼吸声?
毫无征兆地,闫钰猛地向身后转头,同时睁开了眼睛,却没看到臆想中桑峈那张放大的脸和那些她以为的轻浮动作。
桑峈好端端坐在她床边,低头望着她笑。
被戏弄了。
闫钰看着他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突然一股强烈的怒意从脚底冲了上来。
她气得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嘴就要骂。
当然,她也不会骂人,顶多是质问他为何要这样。
可还没等她吐出一个字来,桑峈突然伸出手指塞进了她刚刚张开的嘴巴里!
闫钰正气着,自然没收住,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
桑峈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团团好大的力气啊。”
闫钰被他抽疼的声音吓了一跳,火气顿时没了。
呆楞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松开嘴巴,让他把手指头从自己嘴里拿出来。
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桑峈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委屈巴巴地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我就是看你脸上沾了一小根睫毛,想帮你取下来,你下嘴可真狠呐。”
见他这样子,闫钰突然有点不忍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罢了罢了,”
桑峈叹息着摆了摆手,“不过,你要是肯同我去看祈福会,那我便没事了。”
闫钰:……
默默叹一口气,闫钰知道自己今天是非去不可了。
点头道:“好吧,我同你去。
但是你要先出去等我,我穿衣裳。”
见她应下,桑峈表情瞬间变换,双眼微眯,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
“好,我在楼下店门口等你!”
说罢,将窗户打开了,纵身一跃,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闫钰看着那扇随着桑峈离开而重新复原,几乎没有发出太大响动的窗户,不由得赞叹,这个人轻功倒是挺不错的。
她看过姚娘的轻功,飞檐走壁,来去如风,而他似乎和姚娘不相上下。
两人出了人间烟火,街上已经人山人海了。
领着小孩的妇人,凑热闹的半大小子,盛装打扮的年轻姑娘,精神奕奕的年轻小伙,不管是什么年纪什么身份,此刻都毫无差别的挤在一起,兴奋地笑着叫着。
而被人们团团围在中间的,便是一头浑身被涂成五颜六色的大泥牛。
这泥牛是用泥土和草木塑成的,几乎和真牛一般大小。
而牛的头、耳、角、身、腹、尾、腿、蹄遵循古老的规矩分别涂上彩绘。
但总共只会用到五种颜色,分别对应“干支五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