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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起源处的答案（第2页）

沉默，足以让底下那些乌灵族游魂感觉到不安的沉默。

“你已经看过他的回忆了，如果最终他的意识没被雷爵取代的话……”

“你的意思是，如果越阶吞噬在他身上发生的话，就可以证明当初在起源塔，幻的意志就已经被那个造物取代了么，你想用这些来解释之后幻做出的决定？”

“时间咒文，这个字符在起源塔是不可能实现的，当时只有幻的力量才能让这个世界的时间同其他世界隔离开来，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让时间循环对于寻找绘生的存在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理由只可能是，是那个造物希望这么做。”

“造物……为什么可以取代幻的意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只要看下去就行了。”

“我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的，如果幻的确是消失了，那么这个世界……”

“呵，似乎，我们都很喜欢用世界的存亡来威胁那些造物啊。”

白因起身，掩面轻笑，而伴随着这笑声，黑暗领的混沌逐渐变得稀薄，微光从地上那些摇曳不息的植物上吐露出来，因为有了光亮，荒野上逐光的影子终于停下脚步，神色恍惚地站起身来，似乎直到此时，他们才突然想起自己是辉煌的乌灵族人，而非野兽。

“我的神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之后，这些古老的造物，我将会把他们送回故土，如果这是无数次轮回走向终结的序曲的话，我很荣幸能够成为它的启幕者。”

“你想要参与到这个世界的历史中来吗？为什么？”

“你知道我们这些起源最初的使命是什么吗？在绘生离开家园之前。”

“那个时候……我还没从幻的身体里分化出来，你知道的……”

“我们的使命，是在无限时光中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这是绘生离开的原因，幻追寻着他的脚步，而我很怀疑，在起源塔终结的时候，她找到了，我现在，想去亲眼看看这个答案。”

“答案是什么？”

“存在的答案，或许，就是存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依然是存在，不过不是以无限对抗腐朽，而是不断循环，四季轮转，生生不息。”

白因的神情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也闪过了刹那的迟疑，但很快，她的目光逐渐坚定。

万篱最终没能听到这番关于存在与意义的的讨论，同世界骨相同，这样的内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深奥了些，而那个最终的答案，其实根本无需猜测，因为它最终会自行浮现。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了自小屋的破烂天窗中照射下来的日光，叠得十分整齐的单薄被子，以及，床边伏在木桌上仔细研磨药剂的，女孩的背影。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回想起刚刚的经历，万篱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倒不是他太过猖狂，而是世界骨的要求提得实在是突然，如果咒术师一开始就知道获得能力的代价是战胜世界骨本身的话，他可能立刻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了，不像现在，能够跑掉，大概还全都是运气的作用。

但是跑掉了，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湮灭的能力呢？

万篱试着去感受身体的变化，只是伤口的位置实在被绷带捆得太过严实了，别说是世界骨的力量，就连意外同白因定下的那份契约的效果都没有多少的体现。

“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回来，你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希雯转过身，瞪着还留有黑眼圈的眼睛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