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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雁北的一路很顺利,拓拔野说话算话,没有给他们使任何绊子。
只是车厢内的空气却很沉闷,苏芸苓把头埋在萧霁尘怀里几乎睡了一路。
对面坐着的铃兰一路都在装瞎子装哑巴,尽量降低存在感。
他们回到雁北时,殷黛琼早早便和刘灿儿一起等着了。
当刘灿儿亲眼看见萧霁尘扶着苏芸苓从马车里下来时,她惊讶又恐惧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都闹翻了吗?为什么看上去好像一点嫌隙也没有?
“嫂嫂,你终于回来了?我听说西戎皇帝很残暴,可看你还好好的,就太好了,看来那暴君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呢。”
刘灿儿一迎上去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提醒萧霁尘,苏芸苓肯定在西戎失了贞。
西戎皇帝一定早对苏芸苓做了那龌龊事,所以她才能好好的回来。
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身子不洁?何况还是萧霁尘这种身份。
刘灿儿试图通过挑唆,让萧霁尘厌弃苏芸苓后,自己上位的想法,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就都能看出来。
她心里这点小心思,苏芸苓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君阳哥哥,你受伤了,灿儿给你包扎一下吧?”
刘灿儿见没有人接她的话,又掏出帕子一脸心疼的要替萧霁尘擦拭下颌上的伤口。
萧霁尘难得的没有急着排斥她,她立即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的挑唆成功了。
苏芸苓一定是脏了身子,所以萧霁尘冷落她了。
刘灿儿沉浸在狂喜中,还自认为隐秘的朝苏芸苓投去了一抹得意的嘲讽。
苏芸苓冷笑一声,下一刻,她忽然一把扯过刘灿儿,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
清澈的把掌声落下,刘灿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直接傻眼了。
空气安静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好一会儿她才暴怒大叫:
“你怎么敢打我的?你这个肮脏的荡妇!
贱……”
“啪——”
这一巴掌是萧霁尘打的。
萧霁尘的手劲可比苏芸苓的大多了,刘灿儿直接被扇飞出去,重重倒在了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一旁的下人看着自家小姐被打得满嘴血沫子,却因忌惮萧霁尘的威压,无一人敢上前搀扶。
殷黛琼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更清楚,如果不是刘灿儿做了什么过分出格的事,萧霁尘绝对不会发如此大的火。
所以尽管不忍,却也没有上前干预。
等刘灿儿自己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时,一边脸颊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嘴角更是渗出了嫣红的血丝。
她捂着脸,看向萧霁尘的眼神委屈又害怕,“君阳哥哥,为什么呀?你为什么打我?呜呜……”
萧霁尘第一次对她的眼泪感到无比的厌恶,“你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需要本王提醒你吗?”
原本抽抽嗒嗒的刘灿儿立马闭了嘴,因为萧霁尘的脸色实在有够骇人,加上她心虚,更是大气不敢喘。
“灿儿……灿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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