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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父亲，我和唐唐来看您了。”

顾南渊忍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唐？唐？叫的这么亲昵，季唐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来你们俩相处的还不错。”

顾董事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去厨房看看准备的如何了。”

“父亲我去吧。”

“不用。”

顾董事长拒绝了儿子的殷勤，“有道法式鹅肝我要亲自盯着，上次准备的匆忙，酱料上火候不够，白白浪费了食材，这次不想出差错。”

顾董事长离开，书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顾南渊的脸意料之内的又阴沉起来。

他嫌弃地松开季唐的肩，随后寻了一处地方坐下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肋骨。

嗯……呃……

季唐识时务，知道少惹他对自己好，于是走到和他直线距离最远的角落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

“德语原版书，你看得懂么？”

面前传来顾南渊的声音。

季唐抬头，看到他眼里尽是嘲讽。

嗐，自己不想找麻烦，麻烦变着法来找她。

“我该看懂，还是不该看懂呢？”

季唐合上书，小心翼翼问，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与其较一时长短看他狂躁症发作，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刚刚还借她一辆车呢不是？

顾南渊冷哼一声，从她手里抽走了书。

“这是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讲的是一个出身中产阶级、受过良好教育的少年爱上一个美丽少女的故事。”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好心情，竟主动给她说了这么多。

“哇，好浪漫啊。”

季唐僵硬地鼓掌，然后就这样敷衍了一句。

西方文学鉴赏课上讲过，季唐反复读了好多遍，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可不是个浪漫故事。”

顾南渊为她的无知感到遗憾，他俯下身，忽然凑的很近，近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都扑在她的脸上，“少女嫁给他人，少年自杀，你看，不相配的人在一起，结局不好。”

季唐听不进去他说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

顾南渊勾起嘴角，压低声音:“对你来说，做上顾家少奶奶的位置路远且长，没事读读书，看看知识能不能将你脑子里的水挤出去。”

他哼了一声，抬手将他手里的德语原版书放回她身后的书架上，而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等等，他刚刚话里的意思是说她不仅无知而且脑子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