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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事的背面（第2页）

灰暗的天空没有色彩，断翅的鸟儿无法飞翔。

书本上的爸爸和妈妈在他们的眼中就只是个单词。

至于亲情，他们或许一辈子也感受不到。

每年偶尔会有几个穿着红马甲的人来到院子里，送给这些孩子各种礼物。

雪床上的布娃娃就是一个大姐姐送给她的，虽然很破旧，但雪依然把娃娃当做自已的幻想朋友。

每天雪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娃娃踮起脚尖趴在和她差不多高的窗户口望着远处的田野，看着太阳慢慢地下落，直到完全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就这样，雪在这里看了五年的日落。

4

女人希望还是落空了，自已被诊断为不孕不育。

丈夫不说话，沉默了一天又一天。

在这个年代，人们的传统观念就是传宗接代，不孕不育这就是绝后的事。

两人为此争吵了好久，尽管后来男人还是同意了女人领养孩子的要求，但是两人间已经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隔阂。

女人托护士长的关系联系到了孤儿院的院长，办完了手续后夫妻两人按着地址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口。

从外面看这片院子就像普通的幼儿园一样，但是里面空无一人，整栋楼安静的可怕。

一个中年妇女打开生锈的门锁领着夫妻俩进了院子。

主楼的外墙的油漆已经开始脱落了，三层楼每一层楼都安装了一铁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一层楼有四五个房间，其中一个屋子大约二十几个孩子，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但是大多都是残疾人，翻着白眼流着口水，有的发出诡异的怪叫，有的手脚不停地乱动，他们坐在一起看着放在屋子前面的一台老旧的电视。

女人稍微靠近窗户，想透过铁窗看一下屋内的场景。

屋子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女人，他们乱叫起来，有的甚至还冲到了窗户边，举起双手就开始砸铁窗。

走在前面的中年妇女见状大声呵斥起来，屋子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不过他们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外面的人。

两人跟着中年女人走到了二楼，进入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里面只有不到十个人，小的只有上小学的年纪，大的有十五六岁了。

他们放在外面的世界毫不起眼，但在这里他们是为数不多的正常的孩子。

女人一见到雪，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蹲在地上，双手抚摸着雪的小脸，又拉着雪的手不停着说着什么。

雪很困惑但是她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没有恶意。

就这样，雪跟在男人和女人身后第一次走出了那扇黑色的大铁门，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女人也变成了母亲，男人变成了父亲，雪也成为了云雪。

书本上的单词也终于变成了现实。

云雪很快就接受了他们，一家人住在镇东边的巷子里面。

父亲经营着一家小厂子，虽然规模不大但是足以支撑一家三口的生活开销。

母亲上班的时候就带着云雪，云雪也不闹，安静地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大门外的马路。

马路上堆积了许多砂石颗粒，每次汽车经过都会掀起一阵阵尘埃，飞舞在天空中最后在阳光的照射下又重新飘落回地面。

5

炉子烧开了，母亲起身将云雪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云雪咳嗽了几声似乎还没醒。

母亲将茶缸里倒满热水，吹了一遍又一遍，抿了一口又用勺子喂给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