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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辞盈立刻心软了。
她认真地瞧着他,承诺道:“我肯定陪着你,你从手术台出来第一眼肯定就能看到我。”
周庭昱的眼睛弯下来,笑盈盈的。
辛辞盈说到做到,她在这段时间对周庭昱太过于纵容,极富耐心,有求必应。
虽然周庭昱的“求”
总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比如他吃饭要喂。
辛辞盈提出了疑问:“你伤的不是左手吗?”
周庭昱神情黯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单手笨拙地开始用餐。
他就像被剪掉一半胡子的猫,突然保持不好平衡也丈量不出洞口大小,吃饭速度跳崖式变慢。
而他又喜欢端着架子保持风度,通常饭没吃两口就表示自己不想吃了。
被医生责怪了几次后辛辞盈终于忍不住提议:“要不我帮你?”
周庭昱面上沉静,克制有礼地颔首同意了。
然后那一顿饭他吃的相当听话,她夹什么吃什么,毫不拖泥带水地吃完了一整份。
快吃完时医生进来为周庭昱展示机械指的型号,一眼扫到碗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喜上眉梢表扬道:“今天不错啊,能吃还是尽量要多吃点。”
周庭昱唇边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沉醉于爱河中的甜蜜以及被滋养的温润,他侧头看向辛辞盈,眼里的爱意遮都遮不住,语气也有些少年气的骄矜:“因为她心疼我吃的太少了,一定要喂我。”
医生也笑起来。
“不过反而是你,实在是吃的太少了。”
周庭昱有些责怪的意思,他知道辛辞盈一直在查阅大量的手术案例和相关报告,几次避开他去病房外打电话咨询一些德高望重的教授和专家。
甚至在晚上他有一次醒来时发现她不在身边,慌慌张张地下床想去找她,连降低精神屏障用上哨兵极其敏锐的五感都忘了。
刚光脚囫囵走出两步才听到她在外面打电话,似乎是为了将就对方的时差只能在深夜进行咨询。
她在仔细地询问一些有关于干细胞定向分化的临床试验。
她有心事,尽管不在他面前显露出来,他的笨蛋向导爱人自以为在他面前装的很好。
可她连吃饭都提不起多少劲头,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不折不扣地吃完该吃的,而不像以前那样眼睛亮晶晶的什么都想来一口,看她吃饭都会很有食欲很开心。
“我吃了啊。”
辛辞盈理直气壮,“我一顿都没少。”
她没再理会周庭昱明显不赞成的表情,像是小时候着急举手发言期望得到老师表扬的小朋友:“医生,我最近看了许多造血细胞定向分化的案例,也许原生手指是可以做到的。”
“可以是可以……”
医生往周庭昱那儿飞速瞥了一眼,看到对方高深莫测的表情后清清嗓子,“不过帝国成功案例并不多,也许要去别的技术更发达的国家试一试。”
辛辞盈陷入了沉思。
又比如说,他一定声称自己需要每日淋浴,不然洁癖发作让他晚上根本睡不着。
“你能自己单手操作吗?”
辛辞盈询问。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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