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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给我住手!”
孟老夫人惊声喊着,可是大厅里乱糟糟的,根本就没人听她的。
她转头,指着安阳县主怒声呵斥道:“你还不让那丫头住手?你如此肆意妄为,可有将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
安阳县主冷笑道:“她们诋毁我,污蔑我,就是理所应当的?我扇她们嘴巴子,我就是肆意妄为、罪大恶极?呵呵,孟老夫人,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偏颇的好。”
“你,你……”
孟老夫人气结,指着安阳县主,半天说不出话来。
之前帮安阳县主说过话的兵部尚书夫人赵氏,见孟老夫人气得不轻,怕她真的被气出个好歹,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搀扶着孟老夫人坐下,一边给她拍抚后背,顺气,一边劝道:“老夫人别生气,县主年轻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这就去劝劝她。”
说着,走到安阳县主身边,柔声劝道:“县主还是叫那丫头住手吧。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县主心里的怨气也该消了吧?”
说着,给她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说:“这里到底不比大同府,还是见好就收吧。
今天这事闹得……今后怕是麻烦大了。”
安阳县主冲赵氏笑了笑,语气不急不缓的说:“我知道今后少不了麻烦。
既然如此,我干嘛不先让自己痛快痛快,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反正我无父无母,也没个兄弟姐妹的,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这条命,啥也没有。
我能怕啥?
“赵夫人的好意,安阳心领了。
还请回吧。
今天说了要掌她们的嘴,我便是死了,也要先扇完她们的耳光再死!”
话说到这儿,赵氏便知,安阳县主这边是劝不动了。
赵氏走回孟老夫人身边,神情颓丧的摇摇头。
孟老夫人怒色更甚,转头看向荣恩清,神色狠厉的说道:“太夫人,麻烦叫几个会武的家丁进来。
我就不信,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丫鬟还能翻了天不成。”
孟老夫人这话说得极为大声,除了她本身火气大的原因之外,也是故意说给安阳县主听的。
本以为安阳县主能有所忌惮。
谁知,安阳县主听到孟老夫人的话之后,居然手作喇叭状,大声朝着混乱一片的地方喊道:“入画,每个人打了几巴掌了?动作要再快一点哦!
侯府的家丁就要来了!”
“噗嗤!”
荣恩清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孟老夫人本就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一听安阳县主毫无顾忌的挑衅举动,更是气得捶胸顿足。
此刻见到荣恩清不怒反笑,忍不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可是顺安侯府!
今天可是你们侯府举办的花宴!
安阳县主如此大闹花宴,传出去,你们侯府还有什么脸面?以后还怎么举办宴会?”
孟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作为主人,我劝太夫人还是帮着我尽快解决事端,平息风波的好。”
侯府早就没脸、没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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