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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照很快就后悔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乜着望他的眼神里带着玩味,忍不住戏弄他,想看他如何像一条发情的疯狗一样求欢。
思来想去,无非是把她的双腿揽到肩上肏弄一顿,快了些,重了些,大不了早早泻身。
可她不曾想,沉见徴会把她的双腿按在脸上,喘着粗气舔弄她的小穴。
疯了,她居然坐在沉见徴的脸上,难耐地扭着身子。
因为方才亲过她,沉见徴唇上也沾上了冰酪酥的气息,滚烫的鼻梁,冰凉的唇,轮番戳刺在阴蒂上,她在无尽的快感中溺进冷水里,又被捞起来架在火上炙烤。
她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晃动腰肢,晃得他一阵眼热,抓着她大腿上的肉揉搓,揉够了,再用嘴巴去吃,一路吃到阴蒂,深深地吸吮住。
吸吮得重了,裴玉照忽地尖叫了一声,瞳孔都在微微发颤,腰身抖动着泻了他满唇丰沛晶莹的水。
她晕晕乎乎地溺在高潮里,浪水把她涌到尽头,只觉一阵翻天覆地。
反应过来的时候,因为痉挛而颤抖的双腿已经被沉见徴架在了腰上。
眼睛蒙着薄薄的水雾,眨了眨,还是看不清,只隐约望见他紧实的腹肌,他烧红的脸,似乎还望见他舔了舔嘴唇。
裴玉照从未这么羞赧过,摸索着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恼道:“你,你还舔,羞不羞啊你。”
“这是主人的味道……”
沉见徴挨了打,反倒笑了,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似乎是渴望着她雨露均沾一下。
她朦胧的视线,朦胧地回来了,银钩子挂着虚笼笼的纱帐,宫廷里的金砖玉瓦看不大真切。
这般迷离的幻象里,她忽然意识到,沉见徴真成了习惯被她鞭笞的狗。
她一时不打他,不栓着他,不但不叫他高兴,还会让他惴惴不安。
所以他总是发了疯地在她身上蹭,偷用她洗澡的香粉,渴望留住她身上的气味,来证明一些什么。
裴玉照从来吃软不吃硬,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反而有点心软,直起身子亲在他的唇上。
沉见徴本就乌亮的眼睛更是放了光,深深地回吻着她,吻得不可开交了,内殿深处的棂窗却措不及防地沙沙作响起来,尚且暗着的连枝灯连着枝摔了一地。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广寝殿内,响得过分,简直是有意打搅。
李却就是故意的。
他们动情的亲吻,比方才的床事更刺痛他的眼睛。
千倍万倍的刺痛。
裴玉照挣脱这个吻,推了推沉见徴,嗔怪道:“快去看看是不是连着风口的窗子没关紧,等一下风吹进来,别给我冻死了。”
他随手披了一件外袍,步步朝那个窗子逼近。
脚步声平稳,却一下重过一下。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把窗子锁紧了,望向深掩的门,目光里多了几分犹豫不决。
“这是个小书房。”
裴玉照远远地笑了一声,“原是没有的,太子殿下不知道怎么有了这闲情雅致,竟在没人住的寝殿里搭了个小书房,所以这位子有点儿刁钻。”
沉见徴的犹豫更深了几分,只是顿了顿,竟伸手把那门推开了,可很快他失了望。
这里空无一人。
他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一双手幽幽地摸上他的肩头,又让他猝然把心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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