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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最后不再震动了。
在沉默的黑暗中,炼金室的门再度打开:一左一右,通向不同的时间。
来的时候是琴酒扛着绘里香,萩原研二甩着俩空手过来套比格,最后还真叫他套成了。
人家对着手稿就是能炼金炼出长生不老药,谁来也说不了什么。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扛着绘里香走的瞬间留下的表情,很复杂。
在即将走入黑暗之前,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很想回头,但是回头干嘛呢?你们从来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则更不可能彼此托付一些信任;更何况,眼下的情景显然不容他犹豫。
在所有人头顶,来自锈湖的水声越发地响亮,奔流不息。
有一种可能是:这里的幻境已经难以维系,锈湖——或者说弗洛沃湖正在不可避免地从19世纪回到21世纪,也就是在一场剧烈的地质变化后变回须德海。
他离开后,琴酒拿起桌上不完全的长生不老药。
绿色的溶液,也不包含那条哈巴狗的排遗,终归算是不错的替代品了。
但是,无论出于什么样的主意,三小时后,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什么也没有带走。
绿色的溶液躺在桌上,无人认领。
明明是珍贵的永生之药,最后却沦落到这个地步;简直是又打了一场圣杯战争一样有意思。
远在大洋彼岸的乌丸莲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了漫长生命中最平淡也最苛烈的一次背叛。
这一回,他带着绘里香推开的是1909年夏天的一间地下室的门。
由于这座房子幸存的房间正在减少,所以,这一回三个人终于聚在了一起。
意思是说,这一回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算久别重逢。
但还没进门,绘里香就十分及时地一个鲤鱼打挺从萩原研二肩膀上支愣起来:呼。
吓死我了。
她刚才其实就醒了,但是实在拿不下琴酒,跑又跑不掉,干脆装死。
萩原研二立马把她放下来:
你从什么地方开始听见的?
绘里香笑着说:听到的不多,老板别害怕。
她继续道,我只听到琴酒说怎么离开。
他知道的不全,你听我的,咱们把怀表换一换吧。
说完她掏出自己铜制的怀表,指明要萩原研二那个金色的。
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啪一下门就被打开了。
松田阵平应该是听见门口的动静,直接a了上来。
看见面前仿佛不正当交易一样的场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反倒很(哈人的)和颜悦色起来:“都堵门口不进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经历了什么,这么炸裂的东西该让你们全都看看的。”
他侧过身,展示背后庞大的炼金管道系统:“我长话短说,总而言之,这里是阿尔伯特通过某些不太能过审的奇妙手段孤雄生殖罗丝的地方。
——听到了吗,你就是从这生出来的。”
松田阵平这回挑衅地在绘里香面前跳脸,被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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