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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徐明德总说,她是一个妙人。
抬头,便看到徐明德一身白衣站在门边。
“这样冷,先生怎么出来了。”
“我听着外头有水声,想着应该是你来了。”
也只有她,会给这枯死的木头浇水。
姜鸢梨随着徐明德一道进去,却见院中空空。
“本以为会在这里撞见三哥儿呢。”
“他是个聪明人,许多东西,我只要稍微点拨一二,他便能很快的理解,通汇贯通,甚至悟出我所不能言传的道理。
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得了点拨回去自己参悟,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就是了。”
“说起来,还要多谢先生。
先生多年不曾出关了,倒是为了我受了一场累。”
“倒与你关系也不大。”
徐明德也不去招呼姜鸢梨,只自己坐在一张竹椅上,提起那火堆上的茶壶来给面前的两个茶杯里倒满了茶,说道,“之前不愿收徒,不过是瞧着没有什么有缘人。
姜宏志这人,几遍没有你的书信,他自己来找我,我也会教他。”
姜鸢梨坐下,也不等他说话就抢过他那边倒满的茶杯来一仰头喝了下去。
热茶在空气里飘散出袅袅的白烟来,将姜鸢梨的小脸氤氲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柔美恬静。
“你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便不承你这个人情了。”
徐明德笑笑,没有说话。
“既然不算的话,那也就算不得是我来求你,麻烦你做事了,对吧。”
徐明德看着远处认命地眯起眼睛说道,“你若是有事不如直说,如此拐弯抹角的,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姜鸢梨笑的谄媚,两手握着茶杯道,“那我就直说了。”
徐明德回头看着她。
“我想求你帮我把宫宴办了。”
徐明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惊异呆滞的神色。
姜鸢梨见状,立刻将茶杯放下,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状,“我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或许十分的离谱,可我也着实是走投无路了呀。
先生您是清楚我的,识字记账,这真的不是我擅长的东西。”
徐明德看了一眼她空了的茶杯,提起茶壶又给她续上了。
他将那茶杯递过去,塞进她手心里,才问道,“那你擅长什么?”
“我……”
姜鸢梨本想说投壶射箭、做菜钓鱼,但是想到自己这些却是没有一个是正经能拿出手的本事,也就没有自讨没趣了。
“若是为了面子,我自然是不来求先生的,可眼下便是有性命之忧,不得已才来这里,先生您就帮帮我吧。”
徐明德斜眼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小脸皱巴巴的,眉头也蹙得紧,像是十分愁苦的样子,衣领上的一圈细细的白狐绒毛包裹着小脸,看着又格外的幼态,如一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
徐明德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道这操办宫宴最关键的一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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