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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他问，“不是陈妄了？”

程十鸳掀了掀眼皮，歪头看他，“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叫你陈妄。”

陈妄抓住她的衣服后领，又把人抓了回来，笑问：“程小十，你现在不怕我了是不是。”

程十鸳眨了眨眼，缓声问：“你希望我怕你吗？

气氛一瞬间有些奇怪，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陈妄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十鸳趁他看手机，挣脱开他的手，跑到卧室反手关上门。

听着自己心脏的砰砰声，一直难以入睡。

男人的音容笑貌，充斥着整个空间。

晚上她睡到一半爬起来去喝水，迷迷糊糊看见陈妄还没睡。

昏黄的客厅灯光里。

男人身高腿长，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枕在脑后。

合衣而眠。

面前的电脑没来的及关，还放着一张股市分析图。

她走过去，帮他把电脑合上，又把盖了一半的毯子给他盖上。

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陈妄几乎是顷刻之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一向浅眠。

程十鸳的眼睛就这么和他的视线对上，男人那双黑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缓慢地眨了眨，轻吸一口气，试图缓解尴尬：“你忘记关电脑了。”

看了一旁的挂钟，已经半夜两点钟了，“这么晚了，你刚睡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逗她：“资本家都这样，你不知道？”

程十鸳经常讽刺他是资本家。

“真的么？”

程十鸳半睡半醒间，有些木讷，又十分可爱，认真道：“那你还挺辛苦的，资本家。”

陈妄突然笑了，笑容肆意又张扬。

就这么看着她笑。

将她的困意一扫而光。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咽口水了，赶紧收回了视线跑回了卧室。

第二天唐伦来的时候，陈妄正在洗澡，没听见门铃声混合着敲门声，程十鸳起来揉着眼睛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