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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很好。
他既选了做她兄长,就会像兄长一样,顾她,护她,养她长大,送她出嫁,看她再一次高镇诸天,再,到此终结。
他不会跨进她的洞房红帐半步,那一对龙凤喜烛也不
会为他彻夜高燃。
郑夙指尖一勾,抽出了发间那一根清虚天暗饰玉,那家伙做梦都想要抠他的私房钱,却做梦都没想到,他的私房钱就在身上,她还天天玩着。
——他可不爱藏床底那种一看就会发现的地方!
郑夙摩挲禁宫纹路时,取出了一只荷叶盘蛇小玉箱,里头正装着他骗她多年的压祟钱。
想了想,郑夙又将本命法剑太阿留了下来,以防她被诸界打得措手不及,总得有个垫底的。
法剑太阿发出嗡嗡的不满声。
什么叫垫底的?老子这些年冠绝诸天,力压诸世,伺候你们兄妹很差吗?!
郑夙还提笔,留了张白底小符条。
‘贺家妹成婚,兄心甚慰,愿你——’
愿你什么?
愿你水中芙蓉种,菡萏一夜开,青铜镜里与他成一枝并蒂?
愿你风与月都长久,回首之际,诸□□拜,六界恭服?
愿你总是不费力气,得偿所愿?
可是郑阴萝。
天地又唯剩兄长一人了。
“——嘭!
!
!”
突然的碎裂声惊醒了郑夙昏沉的神宫,他跨越围杆之际,膝骨撞倒了一只烟紫色美人耸肩瓶,那一满束的金佛旋覆花混着砂壤,也哗然散了出来,细粒粗糙擦过他的手骨,顷刻就见了红。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阴祸之砂,得毒死你!”
他的手骨被攥了起来,细腻冰凉的涎水随之滑开。
郑夙敛着黑阔大袖,他欲要抽回手,但没抽回来,他刻意忽略了那条不安分的、在他手背游走的小龙蛇,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怎么回来了?那狗东西呢?”
“跑啦——!
!
!”
阴萝满肚怨气,“那狗东西最好不要被我逮到,不然我一根根剁掉他那卖骚的狐尾!”
郑夙短促笑了一声,“那祝你功成。”
而她越靠越近,半边身腰几l乎是嵌在他的腰脊之后,弯着一双血天琉璃的眸丸,“郑夙,哭喜天是不是发作了呀?你告诉我呀,我保证不动你。”
“没有。”
郑夙神色冷淡,拨开她放在侧腰的手,“郑裙裙,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钻研这些阴秽之物,色欲太重,损你功行。”
她倏忽发起突袭,手腕套戴着一支碧青铜的响尾蛇环,顺着那泼墨般的衣衫,游走到最底下。
“——唔?”
郑夙起先一怔,旋即猛掐她手环。
“干什么呢?出去!”
“郑夙,你流了很多汗。”
小蛇曲曲绕绕,不肯退走,“这些,都变成血汗了,再流下去,郑夙,你可能会干枯死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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