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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燕沉回来，她问：“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谢燕沉没回答她的话，他站在门口，盯着江嬛静静看了数秒。

他的眼神平静且深沉，像是平静海面下藏着暗涌，让江嬛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江嬛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

谢燕沉收回视线，敛眸走到病床边，说：“江嬛，这个孩子，我们留下好吗？”

他声音很平和，虽然是询问商量的口吻，但江嬛却听出来，他是已经做了决定。

江嬛愣了一瞬，想不通谢燕沉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昨晚他明明说过，无论是她怎么选择，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她是个延迟叛逆的人，大学之前，她一直过着被陈婉莹安排的人生，所以她讨厌被人安排，即便她没做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但听到谢燕沉的话，心里下意识还是生出了反骨。

“不好！”

江嬛脱口而出反驳道。

两个字说完，气氛就僵滞了下来。

谢燕沉脸上看不出喜怒，江嬛的面色却有些冷淡，两两相望，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江嬛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度，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又过了会儿，江嬛抿了抿唇，低声问：“为什么突然想留下这个孩子？你昨晚还说，无论我要不要这个孩子，你都会支持我的。”

谢燕沉在床边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腹前，盯着江嬛看了很久。

江嬛被他的眼神看得格外别扭，莫名还有些心虚，她忍不住转开头，偏向窗外。

“为什么不告诉我。”

耳边突兀的响起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话，江嬛有些发懵，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什么，有些惊恐看向谢燕沉，唇线抿的很紧。

“告、告诉你什么？”

江嬛不安问道，脸上的表情很无措。

谢燕沉：“告诉我，你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他顿了下，补充道：“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江嬛搁在被子被子上的双手下意识收紧，她不敢直视谢燕沉的视线，慌乱的再一次躲开了。

谢燕沉没继续追问，他希望江嬛能主动告诉他。

江嬛双手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很多次，她才酝酿好情绪，鼓起勇气道：“是。

那是你离开青湖后。

当时……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她不愿去想那段时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