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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魏帝如此护着初心,长歌安心了许多,却不由又想起此刻在慈宁宫的魏千珩来。
她知道叶贵妃没有骗她,不然为何魏帝让初心与众妃见面,却没有领着她去慈宁宫见太后。
按理,初心进宫,最先应该拜见的人是太后才是。
而此刻没去,只因慈宁宫里不得空,太后在忙着给魏千珩选太子妃。
思及此,长歌心里不免苦涩,头也一阵阵的晕眩着,咬牙打起精神站在一旁陪着初心……
另一边,被魏帝斥责赶出永昌宫的叶贵妃,怒气冲冲的回了永春宫。
一回到永春宫,她就将粟姑姑手里捧着的礼盒狠狠掼在地上,将里面的胭脂水粉摔了个稀碎。
“贱人,哪哪都有她,真是本宫的天敌!”
叶贵妃气得深身发抖,咬牙切齿的骂道:“若不是她在端阳公主面前唆使污蔑本宫,那黄毛小丫头会无缘无故这样对我?!”
粟姑姑看着满面的残骸,也很是气愤,拉长脸道:“谁说不是呢。
娘娘苦心想好的礼物,按理这些好东西没有哪个姑娘不喜欢。
若不是长氏,这新公主岂会有不喜欢的道理?且听她说话的口吻,满是敌意,一看就是为长氏抱不平来着!”
想到方才在永昌宫受到的屈辱,叶贵妃气得手直哆嗦。
她拿起手边的茶杯连灌下两杯茶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蓦然想到方才看到新公主时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她,可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叶贵妃蹙紧眉毛,不由问粟姑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端阳公主眼熟?本宫以前似乎见过她,可是又没有一丝的印象……”
粟姑姑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奴婢倒没什么印象……皇上说了,她自小在民间长大,不过是乡野粗丫头一个,只怕是娘娘记岔了。”
叶贵妃道:“那长氏又是如何认识她的?且看样子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而皇上之前从未提起过这个有这个女儿,也没有听说皇上派人出宫寻过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粟姑姑也满是疑惑,“娘娘说的是,这突然冒出一个民间公主来,也实在是让人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一向最看重皇嗣血统的太后,竟然一句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让皇上将这个野丫头领进宫来了,还给她赐那么好的宫殿和珍宝——”
越说越是疑云重重,叶贵妃拧紧眉毛冷冷道:“你说,皇上既然这么在意她,之前这十几年为什么不接她进宫?还有,她有母亲是谁?为什么皇上没有接她进宫一起封赏?”
粟姑姑道:“皇上只说她是流落在民间的公主,其他一概不说,也不让人打听,将这个端阳公主的身世瞒得铁桶般,实在是古古怪怪的……”
“可长氏却与她相熟!”
叶贵妃眸光深沉,心里隐隐划过亮光,迟疑道:“难道皇上是通过长氏找到这个民间公主的?这个长氏与这个民间公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粟姑姑也拧紧眉毛思索,突然,她福至心灵,一拍手掌对叶贵妃激动道:“娘娘可还记得,之前那个告密的小太监同我们说过,去年春节的那名被皇上擒住的刺客是名女子,后来还被长氏进宫带走了。
会不会……会不会那刺客就是这个端阳公主啊!
?”
此言一出,不但粟姑姑自己惊住,叶贵妃更是听得心头发颤,声音也不觉激动得颤栗起来,白着脸哆嗦道:“是了,就是她——定然是皇上发现她是自己的女儿,所以非但没有杀她,还封锁消息,不许后妃皇子们打听,更是将她关在了乾清宫……而后面皇上突然病倒只怕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想到刺杀,叶贵妃脑子里有亮光闪过,却一逝而过,快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她心里却断定,她之前肯定是见过这个端阳公主,不然为何有一种似乎相识的感觉?
如此,她按下激动的情绪,咬牙冷声道:“若是这个端阳公主真的就是之前的女刺客,只怕她的身世不简单。
而要查清这一切,只怕也只能从长歌那个贱人身上入手了——先弄清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能知道这个端阳公主在进宫之前是干什么的了,自然也就能顺藤摸瓜的查清她的身世了。”
粟姑姑点头应下,道:“娘娘放心,长氏身边总会有人知道这个新公主的身世的,找人一打听自然就清楚了。
只是这个端阳公主既然是长氏的人,那她以后定然是要与娘娘做对的,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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