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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骨子里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可在他面前,她却不得不一次次妥协。
“有人见到,你父兄将你母亲救出来后,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漠北与匈奴的接壤地界。”
谢沉胥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在她前面坐下。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江凝眉眼间怒气瞬间消散,紧张地朝他发问:“那他们岂不是落入了匈奴人手中?”
难道她害怕的事终究是要发生了?
“不错。”
谢沉胥点头,“漠北兵备道里混入了匈奴奸细,多年来一直盯着你父兄,是以他们一从罪臣营出来,便被匈奴奸细抓回了匈奴。”
“他们会不会?。
。
。”
江凝脸色发白。
“生死难测。”
江尧年与匈奴人结下的仇怨谢沉胥不是不知道,连着三个月没有任何消息,谢沉胥也不敢打包票。
江凝以手撑额,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她伸手抓住他皓腕问:“能不能派人到匈奴营中,探出他们的消息?是死是活我都要一清二楚!”
她手掌冰冰凉凉,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告诉我,你来漠北的真正目的。”
谢沉胥收回盯着她被她抓住的皓腕,阴恻恻的眸光落到她身上。
江凝身子微微绷紧,脸上露出警惕之色。
谢沉胥眼神冷下,“便是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
“你,你都知道?。
。
。”
江凝心间呼吸一窒。
“原先不知道,不过昨日审问完陈天崇后,猜出了一二。”
谢沉胥这些年虽一直在圣人身边办事,江尧年当年的案子他也略有耳闻,却不是他经手。
江尧年出事那年,他正好入慎刑司。
前掌司将护国公府一案卷宗封条,谢沉胥便没再追查过。
“陈都统都说什么了?”
江凝咬唇,在挣扎要不要告诉谢沉胥。
“他说,江尧年当年征战漠北时,曾得到过匈奴人的一张军机秘图。”
谢沉胥寒眸紧紧裹夹她,幽声道:“那张军机秘图,想必就在你身上罢。”
江凝猛地松开抓住他皓腕的手,却被他眼疾手快抓回,冷声质问她:“我说的可对,六姑娘?”
“你,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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