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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便是有了锁钥,她留着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跑出去吗?
她跑了那么多次,不也一次没有成功过。
又再说了,她压根也并不想走。
就是藏身大漠里变成一粒沙子,公子也照样能把她薅出来,她费那劲干啥。
因而她高高仰着下巴,表现得十分鄙夷,好似根本不把锁钥放在眼里似的,曼声道,“不要。”
那莽夫又冷嗤了一声,“不知廉耻。”
说着便将那锁链用力拉去,他是多大的力道呀,小七轻易便被他拽倒在地,不着鞋袜的小足就那么暴露在了那莽夫的眼前。
小七恼羞成怒,“裴孝廉,我要叫人了!”
裴孝廉不以为意,怪声怪气地挑眉揶揄了起来,“郡主的叫声,裴某可听了不少。”
小七脸上一烧,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是,除了青瓦楼,不管在蓟城大营,还是昨夜在王青盖车,每一回公子要她,裴孝廉都在外头。
这竖子必定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七冷着脸,“将军管好自己。”
“裴某自然管得好自己,只是要劝告一声。”
他俯过身来,声音暧昧不明的,“郡主下回叫的时候,声音小些。”
小七恨得咬牙,谁知那莽夫又补了一句,“还什么冰魂雪魄,实在比那营妓还要淫荡几分。”
小七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放肆!”
这一巴掌清清脆脆地响了一声,但那人皮糙肉厚,她的手都打得发麻,那人却面不改色。
不止面不改色,毫不愠恼,甚至还哑然自笑,好像挨一巴掌倒叫他甘之如饴似的。
小七眸光冷凝着,“我必将你的话转告公子。”
裴孝廉哂笑一声,瞟了一眼锁链,意有所指,“你在公子眼里不过是个豢宠,公子早晚要厌弃你,到时候,有你哭的。”
言外之意已是溢于言表。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与公子之间的事,何需一个护卫将军来置喙。
小七恨道,“我早晚要把你的双眼剜去,双耳割掉,还要缝上你那肮脏的嘴巴!”
裴孝廉闻言简直跃跃欲试起来,“那你最好亲自动手。”
见鬼了。
这人油盐不进,与寻常大不一样。
“你找到公子大印就赶紧走,不然我定要在公子面前好好告你的状。”
裴孝廉冷笑,“这正是我要告诫你的,城外的事,最好闭紧了嘴巴,不该说的话,不要在公子面前胡言乱语。”
小七亦笑,“怎么,你也怕公子知道,是你一直在追杀我?”
那莽夫拽紧了锁链,小七险些没有稳住身子。
“我有什么怕的,我自幼便跟在公子身边了,深受公子信任。
你本是魏人,屡屡背弃公子,什么追不追杀,空口无凭的,公子不会信你。”
小七抬眸,眼锋清冷冷地朝裴孝廉腕上扫去,“不如你好好看看自己臂上的‘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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