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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一瞬异响,虽只是短短片刻,且距汴京也远,但如此动静,还是将夜色众多的城中众人惊醒,百姓们还道是天地之怒,地动之灾,纷纷护着家人,涌上街头,瞧见远端天上红芒不停闪耀,更是惊慌不已,涌向城门而去,欲出城寻避难之处。
守城官兵只得尽力安抚,万幸异象过后,大雨倾盆,一切渐归平静,百姓们方才纷纷安静下来,劝导百姓暂时归家。
汴京太守方才巡城完毕,忽想起府衙小院之中,还有那位尚在,连忙拍着脑袋暗呼糟糕,此前只顾着百姓,却将那位忘得干净,如今记起,只得咬牙拎起官袍衣摆,向府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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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衙前护卫行礼,太守直闯入内,欲冲向后堂的静谧小院拜见那位被自己遗忘的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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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廊间,眼见小院之门就在不远,太守已来不及整理衣冠何拭去面上雨水、汗水交加,再快踱几步,欲直行闯入。
却在此时,廊间转出一人,将太守身形阻住,若非太守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只怕要与此人装个满怀,连忙止步,向着拦阻之人看去。
许是阻拦之人身材高大,太守距他太近,也只瞧见对方长髯,随着太守抬目,才瞧清阻拦之人,正是那位九五眼前红人,此刻他正低眸,冷冷瞧着自己。
看清挡路之人,太守心中慌乱难止,扑通一声,跪于当场,看似是在向眼前的严若海说,实则却是故作高声,向着这位护军宗师身后小院之中的人开口:“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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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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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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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护驾来迟,还请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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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圣上治罪!”
言罢,不待严若海开口,太守已是不住叩首,仅是两三叩,额角已破,鲜血渗出官帽,流淌而下,将地面砖石染红,可看似文弱书生的太守,不曾也不敢停止,直欲再叩,正当额头要再重重撞击地面之时,却被柔软之掌牢牢拦下。
不解抬首,却见适才长髯大汉已是俯身相阻,目中神色已不似先前一般冷冽,官场多年,仅此一眼,太守便知自己与全家的性命已是保住了。
果不其然,太守只觉自己被这位护军宗师以无法抵挡之力托起身子,而后声调平缓道:“朱大人不必如此,圣上早已知晓你为了汴京百姓,亲上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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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之事,自有我在,圣上那你不必担心,自去安抚好百姓便是。”
太守见状,似还忧心,欲再行叩首直言想面圣请罪,但话才出口,却从面前护军宗师大人面上感受到了冷冽之势,不会武境的太守大人哪能受的住,当即叩首拜谢,千恩万谢退下去了。
打发了胆战心惊的太守,严若海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小院之外,目光随即望向夜空,在普通百姓看来的异常天象,严若海却心知肚明,适才雨势大作前的红芒,定不寻常,还有此前动静,至少是两位知天境上高手方能引得如此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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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严若海心中权衡是否要趁着夜色去往一探之时,却闻身后院中圣上之声传来。
“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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