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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第1页）

【e选择路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容颜。

你盯着男人脸上朴素平凡的黑框眼镜，和那双藏匿在后方天空一般澄澈的蓝色眼睛，你迟疑着问。

“克拉克？”

克拉克肯特露出一抹笑容。

“看见你的长相我就知道是你，迪克和我提起过的，隔壁宇宙的布鲁斯。”

他没有询问你为何独自在这儿，而是蹲到了你的身边。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顺着你先前的视线一同望向橱窗，随后他恍然大悟，起身走进面包店，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两个纸袋。

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你，说。

“刚出炉的，要尝尝吗？”

温热的纸袋被搂进怀里，牛奶瓶和面包在里面互相碰撞，香甜诱人的气味冲入鼻腔。

氪星人体贴细致，甚至顾虑到了你可能会存在的自尊心。

明明他也没有直接表达关心，可你的眼底却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你捂住脸试图遮掩自己狼狈的模样，可视野瞬间被水雾模糊。

你在屋檐下蜷缩成一团，晶莹的水渍从指缝间滑落，滴在纸袋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你不停擦拭眼泪，想要停止这种惹人嘲笑的发泄方式。

但克拉克将手掌放到你脑袋上那一刻，你便再也无法压制倾诉的欲望。

你问他。

“为什么提姆要说那样的话？”

克拉克轻轻发出一声：“嗯？”

你抹着眼泪说。

“什么叫做‘这不应该是我和他们的相处方式’？是我太黏人太爱哭，所以惹他们讨厌了吗？”

“一副好心的模样来问我想回去吗，不就是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想赶我离开，让我回自己该待的地方吗？”

你嗓音颤抖。

“究竟要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不仅不知道对哥谭的处置方式，连和他们的相处也搞砸了！”

你哽咽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明明……”

“明明只是因为喜欢大家而已……”

清晨的风吹拂过你的发丝和衣角，但那丝凉意被温热的怀抱驱散。

被迪克紧急呼叫来布鲁德海文找走丢猫咪的克拉克，此时轻抚着你的脊背感到无奈。

他轻声说。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没有人会讨厌哥谭宝贝布鲁西的。”

“或许提姆只是想让你分辨清楚平行宇宙之间的差别？就算同为蝙蝠侠，你和布鲁斯也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而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被你直接叠加感情，成为另一个提姆的，替身？”

他吐出那个令人牙酸的总结性单词。

你在克拉克的怀里愣愣望着他。

你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