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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我,我也顺势抓住他——三木。
这个我过去一点都不待见的男人,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行动推翻了我对他的全部看法,他是个勇敢者,一个值得人用生命与之交往的男人!
身体还在下坠。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
“三木,你怕死吗?”
“不怕!”
“我也不怕!”
不知什么时候,“叫兽”
的手也搭到了我们的手上,——三只男人的手,就这样在这个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时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然后,哐的一声,他们就摔到了一张宽大的羊皮筏子上。
再然后,又有一个人跟着摔到了上面。
所幸的是,他没有砸中我、“叫兽”
和三木当中的一个。
我拧亮手电照过去,才看清后摔下来的是彬子。
羊皮筏子外面,却是黑水。
要不是它,再加上黑水,我们都得去见阎王。
“盘子呢?”
“盘子还在上面。”
“那只山魈没去找你们?”
“我就是那只该死的怪物掀下来的,盘子她——”
“她怎么了?”
“那只该死的山魈好像看上了她,把她劫走了!”
“劫走了?”
我、三木和“叫兽”
听得大眼瞪小眼,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盘子独自被掳走,就算那只山魈不杀死她,也要把她骇得半死。
毕竟那只怪兽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山魈,而是这座龙印大墓的守护者。
它的任务,就是守护这座大墓。
如果它知道盘子也是盗墓者,那盘子就会死得很惨。
“既然放心不下她,那我们这就想办法去救她!”
三木说这话时,脸上跳动着热血奋涌的豪气。
彬子只是皱了下眉头,又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他,就是个懦夫!
这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我摸了摸屁股下面的羊皮筏子,感觉特结实。
我拿手电照了照,但见上面长满了厚厚的苔藓,摸上去十分柔软,但我用刀子划了一下,也没能将羊皮筏子划开。
能落到这羊皮筏子上面,真是天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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