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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好,嫂嫂好……”
沈桥打了招呼,还没来的及介绍,就被秋哥儿拦过了话头,“娘,这是大成哥的夫郎。”
妇人一听立时站起身来,牵起沈桥的手,给他让座,“是大成夫郎啊,这生的也太好看了。
快坐快坐,我们刚还夸你呢,你这手太巧了,瞧这花样绣的,活灵活现的。”
说完,瞧见赵秋,又忍不住叹了一声,“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别说衣裳了,连条帕子都还绣不好呢!”
被点名的秋哥儿,虽然不服气,可想想自己那拿不出手的针线活儿,没敢吭声。
“婶子过誉了,秋哥儿还小呢,过两年大些就好了。”
沈桥客套了两句,又替秋哥儿解了围,却并没有坐,长辈站着,他自不好独坐。
“还是小桥哥哥好,哼!”
秋哥儿晃着沈桥的胳膊撒娇,还不忘冲着他娘哼了一声,惹得屋里人都笑出声来。
赵大顺媳妇挽着沈桥的胳膊,让他的坐在床边上,笑着道:“我生产那日多亏你们夫妻二人,还没来的及当面感谢,竟没想到是这般标志的人物。”
“大成真是好福气,娶到这么俊俏的夫郎!”
“就是,不仅相貌好,手还这么巧,大成真是好命的!”
旁边人也跟着夸赞,倒是弄的沈桥有些不好意思。
恰好摇篮里的奶娃娃醒了,发出洪亮的啼哭声,这才止住了话头。
刚满月的奶娃娃,张开了许多,不似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哭起来小手在空中乱抓,可爱的紧。
沈桥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只觉得哪里都好,不禁多看了几眼。
奶娃娃许是饿了,被大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哭声依旧响亮。
沈桥见秋哥儿被她娘说教的脱不开身,便说了一声,从屋里退了出来,不耽误赵家嫂嫂喂奶。
院里的差不多已经坐满了,连小孩子都不再跑闹,乖乖的坐在桌前等着。
村里的孩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平时自然没什么零嘴,因此就盼着家里大人带着去吃席,可以敞开了肚皮解解馋。
边上有一桌,围了十几个汉子在掷骰子,叫喊声响亮。
大喜的日子,也不会赌得多大,无非是添个喜气罢了。
沈桥过门还不足一年,算是新夫郎,没有家里长辈带着,也没有相熟的的人,虽然强撑着,还是有些局促。
他也不想给人家添麻烦,便独自去后头寻李大成,想着帮忙干点活儿,也总好过闲着。
李大成正在调顿鱼的料汁,一抬头就见沈桥从前院过来了,目光还在四处搜寻,直到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温润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
“小桥。”
李大成唤了一声,见地上杂乱,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小心脚下。”
赵家的后院也不大,这人一多就施展不开了。
洗菜、洗肉、切肉便都在院里,地上洒了不少水,刚刚杀鸡弄的鸡毛血污还没来的及收拾,都堆在了一角,远远的就能闻见腥味。
这个场面实在是算不得好看,李大成拿抹布擦了擦旁边的凳子,招呼沈桥坐下,“怎么过来了,再有半个多时辰就能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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