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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笑一句,起身凑到了他眼前问,“真没事?”
“真,真的。”
她猛地蹭这么近,他话都要说不利索了,明明满不自在,却像被人定住一般,就这样直直与她对视着。
“给我看看。”
她竟直接来掀他衣服,吓得他急忙躲开:“不必,真的没事。”
见他躲闪,她收回了手,故作不满:“扭捏个什么劲儿,你身上的伤口可是我包扎的。”
“这……”
沈渊没想到她会纡尊降贵做到这个地步,一时不知该谢她,还是该因男女授受不亲而赧然。
眼见他又要作揖道谢,她赶紧抬手制止:“诶,别来这套!
怎么说咱俩这次也算经历过生死了,给你治点小伤,举手之劳。”
沈渊愣了一瞬,半开玩笑地问:“那我们这算生死之交了吗?”
两人正说着话,京墨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了:“哥哥姐姐,听着你们醒了,特意给你们留的粥,来趁热吃。”
放下手中的托盘,他还偷偷打量着两人,小声道:“哥哥,姐姐,你们放心,在这里没人会阻止你们在一起的。”
段曦宁一头雾水:“什么在一起?”
沈渊却立即明了他的意思,忙反驳:“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出奔,只是有要事在身。”
说着他赶紧觑了一眼段曦宁的脸色,担心她会不悦。
段曦宁并未没想那么多,而是看到进来的京墨,突然想到。
当时遇见他时,他曾说沈渊长得很像他师父。
对啊,她说那个人怎么总觉得很眼熟,原来是与沈渊相像。
回过神来,她看京墨还在屋子里里杵着,立即撵人:“小兄弟,我有话与他说,请你回避。”
京墨对他们两人好奇极了,不太愿意出去,问:“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听吗?”
段曦宁脸冷了几分,反问:“你说呢?”
她冷脸的时候,就连满朝文武都能吓得忐忑不已,别说吓唬一个孩子了。
京墨不情不愿地出去,心中有些幻灭。
话本上不是说,与爱人私奔的姑娘都是温柔如水或是热情似火的吗?
怎么这个姐姐这么凶!
段曦宁才不管他想什么,等他出去,转而问:“沈渊,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人,同你长得很像?”
沈渊眸色有几分黯然地摇摇头,正是因为他与父王,与那些兄弟叔伯,甚至与一母同胞的兄长都长得不太像,所以才从小到大都被骂孽种。
她道:“这小孩儿的师父,与你长得很像,一会儿你要不出去看看,是不是你的旧识?”
沈渊疑惑不解,从小到大他认识的人轻易便能数清,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中有什么旧识?
想到这种事她不会信口胡诌,他点点头:“好,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她不再多说,递给他一碗粥:“喝吧,休息好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她将自己手中的粥一口干,没骨头似的往床上一瘫:“我再睡会儿,等我起来咱再商量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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