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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林染冷冷地问。
“我跟你爸朋友一场,你不能看着叔叔死啊!”
“你怎么会死呢?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有啥问题,还有你旁边那女的,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但凡有点良知的,就别让儿子知道,否则那孩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景叔那边的女人停止了哭泣。
“大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三十万怎么样?”
“你有一个工人得了重病,你觉得这三十万够给那人治病不?”
“……”
景叔。
“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亲侄子的媳妇你也碰,你还不管工人的死活,想让我背锅,你真特么的损,早晚你还得进去!”
说完,林染挂断了电话,并且将景叔的联系方式直接拉黑。
景叔那边怔怔地看着手机,转头对侄媳妇说道:“咱们俩跑吧,景明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俩的,我这边也一堆的事儿,手里的钱也有点,指定不能亏待你。”
侄媳妇想到了儿子:“我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万一他要是知道了,铁定会恨我一辈子。”
“咱们不说,景明肯定也不说,你要是回去,你们俩也不能再过了。”
景叔指定是不会放过侄媳妇,他也需要一个伴儿,哪怕换个地方,他自认为照样能东山再起。
侄媳妇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他们两
人就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特么的也别想单飞。
一夜过后,林染正打算回T市,谁知冯景胜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大染,景叔纸活厂的工人将景叔给告了,还有媒体采访,这事儿在群里都传开了。”
林染接过冯景胜的手机,看到了那位工人举着一张劳务合同,还有同行的证词,站在镜头前声泪俱下地控诉景叔,听得林染好不心酸。
“这年头,比咱们苦的人有都是。”
冯景胜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倒霉,直到来市里开殡葬公司他才明白,过得不好的人太多太多了,相比较之下,他没有外债也算是不错了。
林染没再说啥,只是告诉冯景胜:“如果那边开通捐款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捐点。”
“行。”
冯景胜记下了。
林染想到保险问题,以景叔那样的人品,肯定也是没给员工交。
这笔钱应该景叔拿的,但他要是实在不给,也不用付什么法律责任,而且主要因素在那家家具厂,这笔钱他们得掏一半,另一半得景叔负责。
如果家具厂那边也不给,就这么拖着,那位工人搞不好会死。
然后他们顶多拿个几万块钱给家属,说这钱算是人道主义赔偿,要是治疗的话,这笔费用非常大,权衡利弊家具厂那边指定就是拖着了。
而且景叔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外加上睡了侄媳妇这个事儿,他指定也不能在S市呆着。
林染神情凝重地回到了镇上,华子和唐安出买卖去了,来福他们在前院子玩。
五月份了,马上就要到张爷爷周年了。
林染看了一眼栽好的辣椒秧,一个个活得都挺好。
这时,隔壁传来了大鹅的叫声,今年鸡不养活改养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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