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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j桑榆蹙了蹙眉,肩膀被捏得生疼,她想挣脱开来,但这样只会惹怒谢璟。
“你是说,还是朕亲自去查。”
他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打算放过了。
等谢璟亲自去查,指不定还要添些莫须有的罪名,桑榆必须及时止损。
“不必查了,奴婢和他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桑榆解释了,也心累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换谁都会疲惫,一次又一次陷入自证的环节,只有说出“真的没有”
那四个字,谢璟才会冷静下来。
果然,谢璟的脸色好转了许多,他松开手,语气缓和了些,但仍旧带着质问的口吻:“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席衡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毕竟是从前的朋友,怎么说也不会忘的,但他不知道,姜元修的小徒弟,桑榆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席衡。
要是真查起来,谢璟很快就会知道那个人的全部信息,可是他想听桑榆亲口告诉他。
一个接一个质问声逼得桑榆彻底恼火了:“皇上是希望有还是没有,奴婢已经倦了这种猜忌与纠葛,不想再陷入其中,还望皇上高抬贵手,放过奴婢。”
桑榆真的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猜测与争吵,每次都让她觉得疲惫不堪,甚至觉得恶心,不想再这样了。
她只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而不是每天都活在这样的阴霾中。
谢璟看着桑榆眼里的厌恶,只觉得胸口发闷,胸腔里仿佛塞了棉花团,难受得紧。
“朕只是……”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想靠近一点,再近一点,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口。
谢璟沉默下来,桑榆也沉默,屋内一片死寂,只余两人呼吸的声音。
良久后,谢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朕没有逼你,更没有不信任你…”
他的声音微颤,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慌乱,全然没了刚刚的盛怒与强势,反倒是有些可怜。
这种反差令桑榆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在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以来,谢璟从一开始变得突然冷漠无情,再到暴躁易怒,无一不表达对她的厌恶与无情,但到了最后,也就是如今,谢璟又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受伤,敏感,想要亲近她,不再如之前那般无情,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桑榆不懂,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自己受到的伤害都是真的,绕是谢璟再如何辩解也无用,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奴婢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桑榆看不懂:“亲手推开奴婢的是皇上,让奴婢安分守己的是皇上,说奴婢心肠歹毒的也是皇上。
奴婢自知不能让皇上满意,尽量减少了出面不在皇上面前碍眼,为何皇上总要逮着奴婢的错处挑。”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把她赶出养心殿反而日日留在眼前碍眼呢。
一会儿宣泄着对她的不满,一会儿又一改往常换上深情面孔想要靠近她,造成一种很在意她的错觉,真是把人当傻子逗,既可笑又荒谬。
差点都要怀疑谢璟被邪祟附身了。
“不是这样的…朕……”
谢璟艰难开口:“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他想解释给桑榆听,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心脏的刺痛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不该靠近,不该在乎,更不该对桑榆产生其他感情。
谢璟的情绪极为不稳定,和之前的暴躁不同,他都忍了下来。
“你走吧,朕信你,不会再查了。”
说出这话时,心脏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痛不止,甚至隐隐还泛起苦涩,不是因为桑榆的疏离和不理解,而是因为自己的失态。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所以不再靠近了,让她走。
桑榆怔怔地看着谢璟,心情复杂,有一刹那的惊诧,也有一霎那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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