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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尧见他嘿嘿笑了,就骂他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家豕吃不了野味。
乔增德非但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接一句,狗肉上不了大席。
孙平尧气得直翻白眼,乔增德笑得前仰后合。
两个年龄加在一起快一百岁的人,一个拧着耳朵佯装生气,一个哎呦哎呦佯装很疼。
孙平尧乘胜追击,乔增德马上就把两套西装的钱交给孙平尧,顺便跟她请功,他已经把张燕玫好一顿“教导”
。
孙平尧听完乔增德的复述,觉得乔增德也挺爷们儿的,但一想到乔增德已经不行了,心里又倍感嫌弃。
孙平尧和乔增德把这些无聊的把戏当调情,但一旦出现在同事学生面前的时候,孙平尧就像贤妻良母一样,两个人越是有外人在场,就越是恩爱。
每次乔增德惦记着要下馆子了,他就想起要给博士生们“讲课”
了。
“讲课”
时间一般选在下午四点左右,根据朝北地区昼夜变化的规律,时间略有调整,夏天就四点半,冬天就提前一点。
他解完欲,刚好五点,已经训练有素的博士生们准会请他钦点一家馆子,顺便毕恭毕敬地请上孙平尧和乔其。
待到众人落了座,孙平尧和乔增德就要向学生言传身教--主要是身教--什么是伉俪情深。
孙平尧翘起纤纤玉手给乔增德梳一梳日渐稀薄且发了白的头发,乔增德立刻化身成手脚残废的痴呆低一低头;孙平尧一手撑着下巴,用自以为温柔多情的眼睛依偎在乔增德副手边,乔增德就抿起蚯蚓一样油乎乎的嘴唇冲孙平尧甜蜜微笑;孙平尧当着众人的面,为乔增德仔细地扽一扽她亲手挑选的汗衫衬衣的皱纹,乔增德就眯起眼睛像马上要发情的公猪。
博士生的慧眼总能为两个人的恩爱表演增添无声的喝彩。
权力的春药在心里膨胀,精液唾液都是人欲望的表达。
如果无法滔滔不绝给学生点颜色看看,乔增德就在前列腺无法激荡的时候,酝酿着他稻粱谋的华章。
创作欲是本我冲动的升华,性欲升华是其表现形式,纸张腥臭当然是因为力比多化成字符在穿梭。
孙平尧退缩,乔增德感觉到重新捕猎的快感。
他眼睛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孙平尧是他唯一合法的解欲装置。
但乔增德又觉得孙平尧孺子不可教,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懂得配合他。
他渴望孙平尧冲过来对他扇上两巴掌,大骂他几声,越脏越好。
但孙平尧害怕,这让他真的愤怒。
一个败兴的女人。
乔增德心里骂道。
他心里一起恨意,眼睛里的光就更凶,孙平尧退缩得更明显,乔增德毫无被控制被压制的快感,他的力比多散在空气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增德气恼至极,可恨他思想广博,竟没有一个懂他的女人。
他一歪头,看到孙平尧和乔其的合照,他突然大骂孙平尧不读书,大骂孙平尧教坏了乔其。
乔其现在不光不穿裙子,她连女孩的衣服也不穿。
乔增德自己的体重已经突破了二百大关,乔其才初中,已经一百六十斤重。
乔增德想起对门赵东军看他和乔其的眼神,就感觉自己受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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