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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渺发现,李安华似乎并不喜欢虞知月,对她态度十分冷淡。
“听闻载宁哥哥送了你一把古琴,本郡主这兰花普通,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李安华笑容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鄙夷。
虞知月浑然不察,仍旧奉承道:“安平郡主说笑了,这素冠荷鼎珍贵脆弱,必然是要好好保护,才能送到郡主面前的。”
虞渺被裴行玉抓着衣袖往后拉,挨着裴行玉后,裴行玉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没发现吗?安平郡主和你嫡姐都喜欢你夫君呢!”
“……这与我无关吧?”
虞渺也感觉到氛围不对,可人家要喜欢赵载宁,或是赵载宁喜欢谁,有她说话的份吗?
“白痴!”
裴行玉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果然像那些人说的,指不定哪天就不是将军夫人了。
虞渺无奈挑眉。
众人都在这亭子里,等待着那盆兰花送来。
直到宫女出现,手中端着兰花盆,兰花用红布笼罩,里面似乎还做了架子,来保护这株脆弱的素冠荷鼎。
虞渺站在亭子入口,见宫女来,及时让开了身,却见宫女走到她身边时,一个踉跄,直接平摔倒在地。
啪地一声,花盆碎了一地,连带着泥土也溅开了。
那株油绿娇弱,盛开着重瓣兰花的素冠荷鼎,就这么被泥土压断了枝叶,躺在满地狼藉中。
虞渺耳中长鸣,一时听不见周遭的声响。
她看向李安华,见她神色发怒,正指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宫女斥责。
虞渺回过神来,两个宫女上前,压着刚刚摔碎花盆的宫女。
谁知这宫女挣脱开桎梏,直直朝虞渺扑来,抱着她的双腿求饶。
“求求您救救奴婢!”
虞渺眉头紧蹙,想挣脱宫女的双臂。
这与她又有何干?
但见宫女又大声哭道:“这位夫人明明看见奴婢端着素冠荷鼎,却还不将脚收回,害得奴婢摔倒,这才把东西给摔坏了!”
“你这宫奴,自己不小心做错事,还敢攀咬朝臣家眷?”
裴行玉怒喝,她也是长见识了。
虞渺此时回神,脑子里却无比冷静,她环视了一圈。
幸灾乐祸的虞知月,冷面怒目的李安华,以及这攀咬她的宫女……
“妹妹,你嫉妒赵将军送如此珍贵的礼物给安平郡主,也不必这般行事吧?”
虞知月开口了,将话风引到了她身上。
虞渺忍不住笑了,她看向李安华:“安平郡主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那些人都说你攀炎附势,心机深沉,我见你是载宁哥哥的夫人,想要待你好些,你又为何要做这种事呢?”
李安华的脸上,有愤怒,有悲伤,还有因虞渺行事的不可置信。
“既然如此,安平郡主想怎么处理呢?”
虞渺心底冷笑,看着这群人,像地狱里的孤魂野鬼,被欲望滋养得不成人形。
“按宫规处理吧。”
李安华收回目光,抬了抬手。
裴行玉将虞渺拉到身后,忿忿不平道:“安平郡主!
刚刚明明是这宫女自己摔倒的,关虞渺何事?而且,她是朝臣家眷,非宫中人,对她行宫规于理不合。
你虽是长公主之女,但处罚朝臣家眷,需得经由静贵妃定夺。”
“本郡主行事,连皇舅舅都不会过问,还轮得到你一个宁王之女过问?”
虞渺感激裴行玉,但不想她为自己变成众矢之的,遂拉住她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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