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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带我们往他婶儿指的方向走,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地上正在拨香。
屋子采光不太好,借着几束光线能看到跳跃着的灰尘和飘忽的烟雾。
“爷爷,远方的客人到了。”
哈桑和那老人说完,又向我们介绍:“这是我爷爷穆斯塔法。”
我们站在门边,阳光被阻隔在外。
穆斯塔法穿着颜色黯淡的阿拉伯长袍,老神在在地摆弄他的香,像是没看见有人进来了一样。
如果不是灰尘在细微的光柱下跳动,老者的袍子老者的屋子和老者本人,都像是已经枯萎在这个空间里了。
被这么晾着,李元也不着急。
他笑意盈盈地耐心等着,眼神也不乱瞟。
我好奇心比较重,悄悄打量了一番。
这间屋子好像几十年都没变过,连带着那个老人都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
而且屋子里面元素很多,古埃及的圣甲虫摆件和阿拉伯特有的物件儿都有。
没一会儿哈桑脸上不太挂的住了。
他开口又叫了一声“爷爷”
,重新说了我俩的来意。
从哈桑的态度来看他对爷爷很是尊重,但爷孙俩并不亲近。
哈桑对他爷爷似是颇有怨言。
穆斯塔法终于抬起眼皮扫了我们一眼。
他的眼睛深陷在皱纹里,脸上的沟壑无言地展示着经历的风霜。
这位阿拉伯老人从身后的供桌上拿了什么,低声让我们过去。
待走到他跟前,那苍老干瘪的手掌摊开,里面卧着一只蓝色的圣甲虫。
我认出来这是古埃及护身符的样式,是不是古董就不好说了。
我和李元不知这是何意,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动作。
穆斯塔法闷闷地笑了一声。
哈桑忙问了他的意思,然后用英语告诉我们:“爷爷让你们把手放在这东西上面。”
哈桑提到这圣甲虫的时候,用的是“东西”
这个词,不见对这古埃及圣物有啥尊重。
我俩分别照做了。
和圣甲虫接触的时我像是触碰到了那物体表面的液体,而不是摸到实物。
我疑惑地又用指腹按了按那甲虫。
但它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好像摸到液体只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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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轻轻抚上圣甲虫。
从他接触到的地方开始,像是水波一样融化了。
不过随着李元收回手,波动很快就消失了。
穆斯塔法沉默一阵,把那护身符放回供桌上。
我特意看了一眼,他接触到的地方也像是液体一样。
接下来哈桑给他爷爷充当翻译,跟我们问答几句诸如“姓甚名谁来此何故”
之类的片儿汤话。
这老爷子是好久没人跟他聊天儿么,怎么还唠起家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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