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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不太高兴地说:“这里的红豆小年糕皮都太厚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只吃红豆不吃皮啊?
他反应过来又嘟囔:“乱步大人就是想和你看烟花。
这有什么为难的啊?”
我叹了口气,把棉花糖还给他:“你们想看烟花,为什么非得拉上我?”
这句话我没有压低音量,几乎是问得在场所有人。
我真的不明白,烟火大会有什么好的呢?乏味的化学反应在天空中污染环境,人类偏偏喜欢这样的彩色。
山本武很认真地说:“因为觉得,如果没有阿临的话,这场烟花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沢田纲吉也言语流畅地补充:“没有月见同学的烟火大会、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我惊讶地看着棕发少年,他分明是容易害羞腼腆的性子,但从刚才开始,他说话就很有条理、表情也很正经,连平时有些瑟缩的腰都挺直了,像是遇到了绝对不能让出的宝物,他很冷静地说:“所以,才会一直想要邀请月见同学一起呢。”
少年的金眸中晃动着无法拒绝的诚挚:“可以,和我们一起看烟花吗?”
“……”
我意识到,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邀请……是真的觉得,我对于这场烟花、对于他们,很有重量。
我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刚才就在鼓捣手机的太宰治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笑了:“阿临,你很受欢迎噢?”
他把接通的电话伸到了我的耳边:“有人找你。”
“林,”
对面的人说,“抱歉,因为签售会被催编辑得太紧,我没办法过去……”
不知道太宰治胡编乱造了什么,对面的人以为我要看一场烟花、而他很抱歉不能过来:“希望你看烟花时高兴。”
“……幸介他们还好吗?”
我问,“织田作。”
说出这个名字时,我眼角余光中的少年们明显身体紧绷起来,但没有打断我的通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缓慢地眨了眨眼:“很好。
他们有时会想起你,然后给你写了很多信。”
他有些苦恼地说:“然后因为担心写得不好让我评价……最后一封都没有寄出去。”
他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我的签售会之后会在东京举办,你会过来吗?”
他的书居然已经畅销到这种地步、能够开签售会了吗?想起在书店里看到的几本封面崭新的书,我意识到他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作家了:“会尽量去的,你的笔名没有变吧?”
“没有变。
你现在先看烟花吧,我从电视台上看到宣传,听说会有四尺玉?”
约好之后,我把电话挂了,接着扯住太宰治的领带,皮笑肉不笑:“打感情牌是吧?”
他举双手投降,嘴角的乌青让他看上去有点可怜:“打感情牌,那也要能打得出去才行吧?”
好吧,他成功了。
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这里正好也是很好的烟火大会的地点……
看着期待的沢田纲吉等人,还有江户川乱步揪着我衣摆一边咬棉花糖一边含糊不清说话的模样,我正想说些“大家不要打了要打就去练舞室打现在我们一起看烟花吧”
的场面话。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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