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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头探脑透过飞舞的灰尘朝里看去，骂道：“味道好不啦？再嘀嘀??我听听？”

于队长又冲过来说：“阿英！

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进去看看那日本娘儿们还有气没有。”

阿英咳嗽着说。

于队长已经挥手招呼身后的人钻进去，七手八脚拆除倒塌的烂砖破梁。

老秀才在外面哭喊道：“我的天啊，你们怎么拆我家房子啊。”

阿英回头朝外面骂道：“闭嘴！

没叫日本特务杀了便宜你！”

老头子立马声音降了八度。

废墟里，四散着血肉模糊的肉块尸身和红布碎片，人已经是无法辨认了，饶是阿英胆子贼大，看见那一块块残肢碎肉也是心里咚咚乱跳不禁打了个寒战，眼神瞄到了别处，自言自语道：“妈呀，我杀人了！

天啊，我怎么就杀人了？菩萨，那不过是个鬼子，杀鬼子是除害！

她该杀！”

于队长在里面找到炸坏的发报机，叹道：“可惜了，搞一部电台多难啊。”

她在废墟里仔细扒拉着，阿英悄悄问：“找到密码本了吗？”

于队长微微摇头，对身边的学员说：“彻底搜查！

每一片纸都给我捡起来。”

站起身示意阿英把马寡妇拉走，两人把她带到新房里审问。

“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好些天了。”

“多少天？！”

阿英顺脚就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她吃痛一叫：“五六天了。”

阿英一瞪眼。

“六天，六天。”

“怎么跟侦缉队联系？”

“他们三天来一次，在村外土地庙见面。”

“那个日本女人有电台为什么还要侦缉队来？”

“不知道，太君怕我骗他们吧。

我不知道啊……”

她哭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偷眼看着于队长脸色。

“侦缉队每次来多少人？你们来之前鬼子是怎么给你们交代的？”

“侦缉队每次来十来个人，太君、啊不！

鬼子就叫我们找四爷的老窝和当大官的地方，叫啥司令部的。”

就在这时村外传来枪声，马寡妇一下精神了：“侦缉队来了，你们把我放了，我就叫他们放过你们。”

于队长侧耳听着，过了一会儿，她笑了：“谁放过谁？你没听到枪声越来越远了吗？走！”

于队长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一点儿也不轻松。

她走出门去对等在门口的王村长说：“你赶紧带着村民撤，一定把粮食、牲口都带走藏好，这里不能待了。

我们也马上撤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她大喊一声：“集合！

出发！”

几个部队来的男学员跟着警卫员小孟在前面侦察前进，阿英和苗翠翠拖着马寡妇走在中间，其他女队员们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