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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一章 起伏（第2页）

哪怕只是一丝，就够。

只要第一代人皇能够恢复些许的理性，就可以停下这样的毁灭力量。

可惜！

秦阳的力量，微不足道。

已然无法改写这种局面。

终究还是敌不过吗？

妖神，就如此不容反抗，无法反抗吗？

内心悲愤的秦阳，只觉浑身无力。

那种回天乏术的感觉，让他产生了极强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从他开灵以后，可以修炼以后，就再未体会过的。

唯有在他无法修炼时，才深有体会。

那种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现实的无力。

让他几近崩溃。

数年以来，他千辛万苦，不惧生死的拼命。

到最后，依旧只是一场空啊。

秦阳绝望地叹息，认命地放弃了抵抗。

他知道，他的抵抗，显得太过渺小。

“呜……”

正当秦阳面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再度坦然地接受死亡时，一道急促的笛音，以某种规律可循的旋律，吹奏起来。

这道笛音尖锐急促，穿透力极强。

从远方地域传来，直接破开重重空间，横穿毁灭风暴，掀起肉眼可见的虚空涟漪，直接灌入了人皇的耳朵。

“轰隆！”

刹那间，彻底沦丧理智的第一代人皇，畸形的身躯一震。

充斥着毁灭风暴的咆哮，戛然而止。

他仿佛化作了雕塑，庞大的畸形身躯，僵滞在原地。

“结束了？”

死亡的威胁退去，秦阳再次睁开眼，满脸惊疑地看着面前不远的第一代人皇。

此刻的第一代人皇，僵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双深邃的血眸，此刻都是光泽内敛。

血光消退，变得灰暗。

这是什么情况？

秦阳心底惊疑，无法分辨状况。

但，本能之下，他还是快速地抽身飞退，跟这位人皇拉开距离。

这位人皇固然是强大的保护伞。

但终究是不太稳定。

一旦再度沦丧理智，那对他而言，就不再是保护伞。

而是足以抹杀他的屠刀。

对不住，前辈。

秦阳飞速后退，不是他忘恩负义，不对这位人皇前辈心存感激。

实则是目前的这位人皇，未必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