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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发疯,爬起来就要兴师问罪,“哪个贱蹄子,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
“哦?你要扒谁的皮?”
谢灼宁披了件外衫站在她身后,语气淡淡的,情绪莫名。
春桃一愣,旋即回过神来,屈膝福了福身,“大小姐您醒啦?奴婢没听见您出声儿,还以为是院子里哪个笨手笨脚的婢子呢,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小姐莫怪。”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得谢灼宁都气笑了。
她从前脾气这么好的吗?
竟纵得奴婢不像奴婢,倒跟个主子似的!
她笑眯眯地问,“春桃呀,你进谢府多少年了?”
“回小姐的话,八年了。”
“八年了,那也不是刚进府的小丫鬟了,也该懂些府中的规矩了。
那你且说说,辱骂主子,按家法,该怎么处置?”
“该......该......该......”
春桃对上那张含笑的脸,心里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谢灼宁笑容一收,抬了抬下巴,“夏橘,你来说,辱骂主子,该当如何?”
似没料到会叫到自己,夏橘愣了一会儿,才连忙回道:“当,掌嘴,五十!”
“嗯。”
谢灼宁点了点头,“那就打吧,打完了进屋回话。”
说罢,她转身进屋。
“小姐,小姐恕罪,奴婢知道错了......”
春桃见状不妙,连忙扑过来,想揪着谢灼宁的衣角求情。
可还没碰到呢,就被夏橘拽着头发又硬生生扯了回去,“啪啪”
就甩了两巴掌。
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外传来春桃撕心裂肺的喊叫。
很快,那喊声变成了求饶,再渐渐没了声音。
谢灼宁洗漱完,换了身衣裳出来,夏橘已经押着奄奄一息的春桃跪在地上等她了。
五十巴掌下去,春桃的脸儿肿得像猪头一样,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儿。
那血肉模糊的模样,瞧着都渗人。
但谢灼宁知道,这已经是夏橘手下留情的结果了,要不然那丫头一巴掌下去,就能把春桃小命给拍没了。
她坐在罗汉床上,不急不忙地品着茶,直看着春桃支撑不住快晕了,才慢悠悠开口。
“春桃啊,大伯母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替她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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