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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即便李牧回归代地,恐怕也只会自乱阵脚,家宅之乱就足以拖住他。
范雎继续道:“当初推行推恩令,目的并非只解决李牧带来的威胁,而是一劳永逸地解决像李牧一样可能带给王室威胁的贵族世家。”
“如今只需要加大对各世家次子三子的笼络,必要的时候,王甚至可以表明身份,让这些次子三子更加地坚定。”
“如此,只需坚持一段时间,王就可以派大臣顺理成章地商议并颁布推恩令,以安民心,以结束这场动乱,也让所有赵国人感恩王恩浩荡。”
范雎自然知道赵王偃在担心什么,所以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
“到时,有了势力的次子三子必定对王感恩戴德,现如今小小的争论又算得了什么。”
范雎为了分散赵王偃在这件事情上的注意力,想了想道:“我最近闭门谢客期间,得秦国密报传来一消息,相信王必定感兴趣。”
赵王偃心道,秦国的消息有什么能让他感兴趣的地方?
范雎让宫廷侍从准备了一点东西,几根扎起来的尖锐木桩,捆绑成一排,然后又找来一根长条胡凳。
范雎当着赵王偃的面将胡凳推向那一排尖锐木桩,胡
凳因为惯性撞在了那排木桩上,直接被掀得摔倒在旁,甚至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凳子表面上,因为碰触的力道不小,被那一排尖锐的木桩戳出来不少伤痕。
范雎重复着上面的动作,一次一次将胡凳推向那排尖锐木桩。
赵王偃看得迷惑。
范雎直接指着那排尖锐地扎一起的木桩道:“秦国上下,称其为拒马桩。”
“只需在城门前扎起这样数量足够的拒马桩,赵王认为以后的赵国骑兵还能攻下几座城池?”
赵王偃看向那面目全非的胡凳和那排木桩,身体不由得一正,呢喃出声:“拒马桩,拒马桩!”
若每座城市前都搭建这些玩意,他赵国战马岂不是如那胡凳一样,人仰马翻,更别提什么攻城掠池了。
从此他赵国骑兵将困于赵国草原,再难有任何建树。
范雎继续道:“这些拒马桩仅需要一些稍微结实的树木即可大量制造,而赵国的马匹需要投入多少,还有后续的养护又得花费多少?”
赵王偃:“……”
范雎心道,拒马桩的确是骑兵天敌,但世上一物克一物,自然有破坏拒马桩的有效办法,怎么也不至于让赵国骑兵就这么简单的失效,比如火攻,一场大火就能让数量再多的拒马桩毫无用武之地,甚至费力气安装的拒马桩越多,反而会成为累赘和被敌攻克的要点。
范雎也只是用拒马桩牵制住此时赵王偃注意力一段时间,那么赵王偃就没时间在推恩令上找范雎麻烦了,而推恩令一但时间拖得久了,邯郸恐怕更没时间管范雎了。
赵国的强大建立在骑兵之上,小小的拒马桩的确暂时让赵王偃现在没空理会范雎。
赵王偃还在感叹,范雎连秦国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是真的越用越习惯,这么一个排忧解难的人放在身边的话,就感觉世上再无不顺心的事情一样。
范雎离开的时候,赵王偃还在那里研究拒马桩。
范雎走在路上在想着,赵国人才济济,小小的拒马桩恐怕困扰不住赵王多久,还得想个办法拖到推恩令带来的影响至在赵国爆发时期才行。
正想着,这时一女侍匆匆忙忙跑到了范雎身边。
“公子雎,我
家夫人仰慕公子才学,想请公子雎前去一叙。”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甚至在开放程度上十分难得,估计是生活艰苦,还没有时间思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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