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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端皇贵妃出殡,阿媚拦了送葬队,哭得像个泪人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阿媚还将自己的青丝绞了一些给端皇贵妃陪葬。
皇帝心痛如绞,难道阿媚当真没有怪过端皇贵妃,而端皇贵妃也是真的没有求她嫁人?回忆涌上心头。
皇帝眼前皆是那明媚的少女,骑着高大的马儿,手握一杆长枪,英姿飒爽的身影。
她从马儿上跳下来的时候,娇媚的少女也会试着去拿她的长枪,可惜少女太娇弱根本拿不动。
那时,他也只是个封了王位的王爷,和平西王一起看到那对感情甚好的女子。
他一眼喜欢那英姿飒爽的阿媚。
“皇弟,你看到了吗,本王从未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英武的姑娘。”
平西王笑着点头,眸光却是看向那拿长枪都吃力的少女道:“我倒是觉得,娇弱的女子更叫人有保护欲。”
两人不再议论,而是叫贴身的太监去打听,那都是谁家的姑娘。
当得知二人都在选秀之列,他们异常的开心,同时都期待着选秀当日,他们都能把心爱的姑娘娶回家。
可是,选秀之前。
母后、舅父他们都要他选了名叫阿贤的姑娘,因为阿贤的祖父。
父亲,皆是朝中很有分量的人,能让他坐稳储君之位。
少年的情爱来得快,失去的也快。
当年,他选阿贤后,平西王恨了他很久很久……他想过,等他当上皇帝,一定会补偿他。
只可惜,他还未坐稳储君之位,父皇一旨圣旨,将阿媚赐给了萧镇南。
这些年,他不住的去找证据,的确不是平西王故意去求娶的,而是母后为了让阿贤族人放心,擅作主张。
他失去了阿媚。
而平西王也失去了阿贤。
“你这些年到底对阿媚都做了什么!”
皇帝控制不住的愤怒,拿起案上的砚台就砸向平西王。
平西王半点不敢退让,生生续弦被砚台砸中脑袋,却也还是跪在地上解释着,“皇兄明鉴这些年,谁人不知道臣弟对她是极好的,何况,自御儿出生以后,她只说为我续了香火,从此之后,与我再无过多的恩情了。”
“皇兄您都知道的,自御儿出生,她对我越发冷清,搬去了别院,如今,人人都知道平西王府有个斋院,她只愿吃斋念佛了。”
“皇兄,臣弟不敢妄言啊皇兄,您如此优秀,阿媚怎么忘得了您。”
皇帝稳了稳心神,看平西王都觉得碍眼。
可,这是他唯一的亲弟弟,母后去世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他们兄弟一定要团结,决不可相互残杀。
回忆当年。
很多决定都是身不由己。
皇帝走向平西王亲自将人扶起来,双手抚着他的双臂,以兄长的口吻说道:“你我乃是亲兄弟,母后在世时就说过,要朕多照顾你。”
“阿媚的事情,朕相信你,断不能因为这些伤了手足之情。”
平西王抱拳,有几分委屈的表情,哭戚戚一样,“皇兄,臣弟也记得,母后说了,要臣弟一直追随皇兄,成为国之栋梁。”
“好了,你额头没事吧?”
他看了一眼平西王的脑袋,上边已经肿了,“让院使给你看看,别留下伤疤。”
“臣弟这点小伤不要紧。”
平西王低着头,眸底皆是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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