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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初,瑾是美玉之意,很温润的名字。”
倒是和阎云舟性格地位有些不相符,这名字倒像是一个书卷气世家公子的字,宁咎虽然没有直说,但是阎云舟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字是我哥在我还未加冠的时候就给我取好的,他十几岁就随着我父亲到了边关,我阎家在我父亲那一辈就子息单薄,多数男丁都战死沙场了,我哥当时其实并不怎么想让我以后也入身行伍,加上我那时年少颇为轻狂,所以取下了这么一个和武将世家不太相符的表字。”
宁咎侧头看着阎云舟的表情,不由得也在想,若是阎云舟的哥哥没有早早战死,他或许现在也不是这个需要扛着整个王府,背负守卫边疆之责的焰亲王吧,哪怕父亲没了,也有兄长护着。
所以在父兄都没了的时候,阎云舟才一直那么护着阎云枫,就像是他哥从前对他的期盼一样,不求成才,不求报国,只希望他有一个自己的肆意人生,可惜阎云枫终究是走了歪路,到底是世事难料啊。
阎云舟抬手轻轻抚过了纸上的名字,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才开口:
“煜安若是不嫌,日后可以以本王的表字相称。”
“好,瑾初显得王爷倒是没有那么冰冷了。”
宁咎的骨子里本就没有那么多阶级观念,不过就是叫个名字,答应的也痛快。
“好了,若是真的和你去北境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现在能定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吗?”
“明日朝中必然会有让本王出征的消息,宫里那位定然会在粮草和后需上掣肘,所以本王在离京之前总要让朝廷有足够的诚意,最迟六天吧。”
宁咎思索了一下:
“六天,杳儿拆线需要最少需要七天的时间,拆线之后我会观察两天,九天之后我再追上你?”
阎云舟点头:
“可以,本王会将银甲卫留下一半,护送你到北境。”
“好,现在说说你身体的情况吧,你现在最严重的地方就是胸口的箭伤和腿上的旧伤,这两处伤口都需要重新处理,但是处理之后定然是需要休养的,现在的情况是,你能挤出多少时间?”
宁咎有些皱眉,这个情况确实是有些棘手,即便他从未去过北境,也知道古代的边疆条件好不到哪去,再加上还要打仗,那必然是几乎没有休养的条件的。
阎云舟直接开口:
“你需要多久?”
“肺部的状况可以先用药缓解,腿部情况的话,最少半月的时间,从这里到北境要几天?怎么走?能不能用车架?”
如果不用车架,阎云舟的情况坚持到北境都很难,阎云舟自己的身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总不能死在出征的路上,随州坚持十天没有问题,而且只要圣旨下来,他就可以调兵:
“出京的时候可以用车架,到北境要换马,从这里到随州,行军的话五天。”
宁咎在心中计算着:
“也就是只有十天的时间?若是缝合伤口十天倒是可以拆线了,但是之后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你既然是主将,总不是一到北境就冲锋陷阵吧?所以,必须早做决断,若是这手术要做,那么今晚就做。”
宁咎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而且他不是第一天接触阎云舟的状况,他胸口的伤口是在发炎,但是阎云舟现在主要胸闷,气喘,咳嗽的主要症状其实是肺炎引起的,肺炎并非一定要手术,抗生素治疗才是重中之重。
反倒是腿上的伤他反而觉得不能再拖,尤其就要去北境了,如果现在不处理,只可能恶化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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