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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5所谓换命（第2页）

“你丈夫早就死了！

你女儿进来那天，我就听狱卒说过了！

你丈夫在你女儿面前死的！

一剑封喉！

你还做梦能回去做你的将军夫人呢？

这么多天你女儿不说，只是怕你受不住！

眼下你女儿都死了！

你还执迷不悟！”

华氏的手一顿，钻心的疼痛从心口传来，身上的伤哪里都痛不过心底传来的。

怎么会……

阿振怎么就会……

死了呢？

华氏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死死不让它落下来，直到她意识到，很久都没再听到怀里的儿子哭声。

“玉延……玉延！

孩子……你是不是饿了……玉延！

阿娘带你去找姐姐……你说话……”

华氏惊恐地拍打着怀里儿子的小脸，无论她怎么摇晃，怀里的儿子都没有声息了。

整个地牢里，再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华氏自己纷乱的呼吸声。

“不怕……玉延不怕……阿娘带你去找姐姐……没事的……去哪里阿娘都会陪着你们……没事的……”

华氏抱着儿子渐渐冰凉的尸身，轻轻唱着摇篮曲。

混浊泛着腥臭味的脏水漫过了华氏的腰，她却舍不得把怀里的孩子放下，于是拿身上仅剩干净些的外衣将孩子绑在身上，最后撕下一节长长的布条，绕过了自己纤细的脖颈。

地牢的高度，人都站不起来。

可是华氏却把自己吊死在了里面。

她只要稍稍站直点身子，就能够活下来的。

阿娘……阿娘！

元清正疯狂喊着，却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个地方，华氏一点一点断了呼吸的样子，在她眼底发生。

她只知道自己要疯了！

还不等元清正想出办法怎么做，她浑身一轻，感觉人就被扯了出去，再睁眼，已经是另一个陌生的环境。

“就凭那个商户出身的贱蹄子？她也配？”

这道声音，不比记忆里的尖酸刻薄，更添了几分中气。

“侯夫人，那是老夫人给咱们四少爷挑的媳妇，您莫太大声了，仔细老夫人听见了，又得罚您了不是……”

眼前王嬷嬷仍然是那副模样，头发却乌黑浓密，还不曾有几根白发，脸上的皱纹都没几条，不过快要四十的年纪。

“我早就说了！

给振哥儿相看好了人家！

婆母却怎么做的？一句话不与我说就去华家下了聘！

当我死的不成？”

元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