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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薄静时一点都没有被打趣的自觉,反而很坦荡地承认:“是我。”
“是我想你了。”
薄静时在宿舍里忍了很久,才忍下给虞澜不断发消息的冲动。
他想问虞澜你在哪里,身边有谁,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你们真的会在一起结婚吗?
你不是不婚主义吗?你会和她生几个孩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脑海凌乱又破碎,而在这些混乱的片段中,竟拼凑出了虞澜往后一生。
理智告诉薄静时以后虞澜结婚生子很正常,实际上的他根本无法自控。
廖游说什么?小媳妇?
虞澜自己就像个小媳妇,居然还赶时髦养小媳妇?
还让她亲?
虞澜都不让他亲。
看到虞澜发来的那句“要来找我吗”
的那一瞬间,阴暗枯竭的他像重新被注入鲜活的血液,海面咆哮,浪水翻滚,连手指都在兴奋地发抖。
薄静时自认是宁静的海,在时光的打磨下早已习惯平静,可他仍会被海浪掀起波澜。
他清醒地体会到理性在陨落,情绪被淹没,理智被吞噬。
哪怕他的表面再平静,再如常,看不见的内部早已波澜壮阔,如同覆水难收。
薄静时毫不犹豫前往商场,开车时心跳加快,但他还是要逼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出意外,要专注开车,如果出意外的话……
他第一个念想竟然是没办法见到虞澜。
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看着前方红灯,那像危险的警告灯刺进眼底,逼他一步步看清现实的同时,又嘲讽他的卑微下贱。
虞澜只是发了个消息问他要不要来,他上赶着来了。
薄静时又想。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甘愿成为对方的活靶,只要他对你射出箭,你就会马不停蹄去接。
像一条忠心耿耿、自愿被驯化的狗。
“我像一条流浪狗。”
薄静时抱住虞澜,说话时的胸腔振动顺着薄薄衣料传递到虞澜身上。
他不无自嘲地说,“没人要的流浪狗。”
是因为和家里人吵架,所以不开心吗?
虞澜手足无措,脸蛋跟着紧张起来。
他并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人才比较合适。
但他知道,在一个人很难过的时候,总是希望有另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无条件、无底线,像无形的精神力量,支撑自己走完接下来的路。
虞澜思索很久,也犹豫很久,才缓缓回抱住薄静时,双手贴在薄静时宽阔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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