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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梨儿就放声大笑,婉宁不由佯装愤怒地打了梨儿一下:“你这是跟谁学坏了,还要说我的坏话。”
“我可不是跟谁学坏了,是大爷这样说的。”
梨儿把婉宁的发梳好了,也就拿过热水来,好服侍婉宁洗脸,婉宁接过手巾擦着脸,故意瞪梨儿一样:“横竖这会儿是你在我旁边说这话。”
梨儿不由放声大笑,婉宁也笑了,杏儿端着东西走进来:“好好好,你只晓得笑,也不晓得服侍大奶奶用早饭。”
梨儿吐下舌,走到杏儿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好姐姐,我怎么会忘记服侍大奶奶用早饭呢?这不是有您在那,自然大奶奶的早饭,就不会忘记了。”
杏儿用肘拐了梨儿一下:“别只会口甜甜的叫我姐姐,还不快些把这些都给放下。”
梨儿笑嘻嘻地应了,帮着杏儿把早饭都摆在那里,婉宁用完早饭,也就在杏树下闲坐,阳光正好,花开也好,风吹起时,洒落婉宁一身的杏花花瓣,婉宁不由又开始打哈欠了。
一只手已经握住婉宁的肩:“你这会儿怎么又困了。”
婉宁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没有睁开眼,只笑着道:“你今儿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我怎么也没听到你进来。”
“先生给我把拐杖重新做了下,底下包了皮子,自然没有那么重的声音。”
张青竹坐在婉宁身边,婉宁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他:“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婉宁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张青竹的眉不用挑起,于是张青竹轻声道:“我原先,走路就是很轻,娘常常说,我是猫走路。”
这是张青竹第一次主动提起,当初双腿还好好的时候,走路是什么样子的。
婉宁不由安抚地拍了拍张青竹的肩。
“先生说,要成大事,就必要遇到些艰辛,先生还说,我早早就断了腿,行动不便,看起来是没有了生路,当我被上天考验过之后,就会有新的生路。”
张青竹话语坦然,婉宁不由想起二人成婚当晚,还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张青竹的阴郁,现在,张青竹如此坦然,让婉宁笑了:“那好,我就等着你功成名就,我这个做妻子的,也能夫贵妻荣。”
“你这是故意怄我呢。”
张青竹点一下婉宁的额头,二人都想起了当初在书房时候,张青竹说的那些话,婉宁把头发往鬓边拢了下:“我让她们拿茶来,我们就在这杏花下喝茶说说话,可好。”
“茶来了,点心也来了。”
杏儿和梨儿端着茶炉走了过来,茶炉上还坐着一个小茶壶,上面的水刚刚烧开,咕嘟咕嘟的,杏儿和梨儿把茶炉放了下来,梨儿往茶碗里放茶叶,就那笑着道:“这还是大爷亲自带回来的水,说是山泉水,还说,这样的泉水,烹出来的茶才香,还说,必定要刚烧开的水来泡茶。”
“我说你们今儿怎么还特地把茶炉搬来。”
婉宁含笑说着,杏儿已经把一碟点心递过来:“大奶奶,先垫一垫。”
张青竹接过梨儿泡好的茶,就对着婉宁举了一下茶杯:“这样好日子,多亏我娶了这样贤惠的妻子,才能有如此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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