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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她家几十年的老床不堪重负,终于塌了。
能坚持这么多日,委实不容易。
宋石头听到声音,就快步走到门口,担忧地问:“方才咋了?”
宋北忧原本头昏脑涨,床忽然塌了后,他反而找回些理智。
他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裹到身上,看都没看楚暖暖一眼,就走到门口将屋门拉开。
宋石头看到是宋北忧,就又问了遍:“方才咋了?”
宋北忧摇摇头,“没事,床坏了而已。
看外面的样子,雨停了?”
宋石头一听人没事,笑着道:“是啊,雨停了。”
“那我们也该回家去了。”
趁着现在还不到午时,宋北忧打算去将家里收拾一下。
一连下雨七日,他都不敢想家里漏雨的土屋会成什么样。
宋北忧没跟石头娘打招呼,叫上住在另一间屋的郭氏和小蝶,就回家去了。
楚暖暖浑身酸痛,她强忍不适爬起身,见宋北忧连等都不愿意等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何会这样?
这七日她和北忧哥就没分开过,为何努力过后,北忧哥待她还是这般态度?
楚暖暖没太多时间委屈,如今雨停了,地里的庄稼必定出了问题,她要尽快去镇上找到甘家商队,要回她的报酬。
等她手里有了钱,楚嫣能做的事她也能做,总能让北忧哥忘记那个女人。
宋北忧回到家,看到满院的泥泞和屋顶好几处破洞的土屋,心情复杂。
看来已经不是修屋顶能解决的事了,也不知道楚嫣那边的青砖瓦房何时才能盖好,他和孩子们也好搬过去住。
这段时日只能先委屈一下,将屋子里面收拾好,先住着。
宋北忧不想干着活儿,想到买来的丫鬟,就吩咐小蝶来做。
小蝶得了吩咐,动作麻利地收拾屋子,还为宋北忧烧了热水沐浴。
宋北忧将身体浸在木桶中,洗去身上的污垢,心头的那抹燥热反而消散了些。
他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分明他心里有嫣嫣,为何会跟暖暖不眠不休的做那种事?
宋北忧脑子混乱,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肩头,宋北忧下意识地抓住,扭头喊:“暖暖——”
后面的话,宋北忧卡在了嗓子里。
他身后的人竟不是楚暖暖,而是小蝶。
宋北忧眉头微皱,将手甩开,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小蝶微垂着头,将姿态放得极低,故意做出一副她最拿手的卑微模样,“奴婢服侍公子沐浴。”
在先前的主家,小蝶就是用这种手段,让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的老爷对她把持不住。
只是可惜,虽然老爷要了她,却不敢将她留下,最终按照夫人的意思将她发卖。
小蝶心头苦涩,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就更加勾人。
宋北忧看到小蝶的模样,刚舒缓了些的心头又重新燥热起来,他闭了闭眼,强压莫名滋味,摆手道:“这里用不到你,出去吧。”
小蝶眼底闪过遗憾,但也听话的行礼离开。
不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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