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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非是兵家重地,亦不是盛产丝绸的江南之地,但却因江湖人物而声名大噪,但却不是那位中原剑神,而是新晋的江湖名门大派,金刀门。
若不是每三年一度的英离会又将至,怕是汴京城中,都已快忘了,三十里外的望离山上,还有那曾经的‘剑神’亦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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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同处汴京境内,望离山庄与金刀门相隔不下百里之遥,且望离山庄的那位‘剑神’自多年前开始闭关,已罕有下山。
平日里,金刀门外,江湖中人络绎不绝,只要能拜入其中,便不必再浪迹江湖,如能在门中得一职位,金银美人,享之不尽,因此不仅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便是许多成名多年的高手,来投金刀门的亦不在少数。
可近日,金刀门前,却异常安静,前来拜会的江湖人士,还不曾抵达金刀门前,便被守在山下的金刀门人劝离,而这些江湖客中,不乏一些心中执着者,不愿离去甚至想要趁夜色硬闯,但这些心怀侥幸者无一例外,皆是不见踪影,直至多日后,山林之中便会多出些许惨死尸骸。
如此一来,再无人敢随意再闯金刀门中,而这今年来最是炙手可热的江湖名门也终得些许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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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今夜,却有两骑,一老一少,锦衣从容,老者惶恐,向着金刀门所在缓行而去,奇怪的是那身着锦衣,当是主子的年轻人,却是牵马在前,反而是那身着寻常服的老者,却端坐马背之上。
“啪——”
金刀门朱雀阁中,一只名贵茶盏受得主人滔天之怒,重重撞击在门板之上,化作齑粉,落于地面名贵金砖之上,直令得阁中侍奉的美艳侍女们惶恐不安,纷纷垂首,无一人敢直视那身着绣金宽袍的华服之人。
不仅是侍女们胆战心惊,便是一路风尘,赶来禀报的金刀门人,亦只敢俯首阶下,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来了阶上那位将满腔怒火释在自己身上。
正思忖间,只听得座上之人已然起身,靴底触碰地面金砖之上发出的轻柔之声,每踏一步,却如在心上砸下一击重锤,窒息感几乎已令人喘不过气来。
初春季节,天气尚寒,可阶下跪伏之人,面上早满豆大的汗珠,不住滑落,滴滴砸落在下方金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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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名贵的靴子,也已行至面前,止步之时,声同传出:“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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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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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长老,还有此番一并北上的门中好手,已是尽数折在雁北之地了。”
比起适才的暴怒,此刻的金刀门主之声,已然恢复了镇定,但这却是适才暴怒之时更加骇人,下方跪伏之人听得此言,身体已是不住颤抖,仿佛知晓了自己即将面对何种境地。
见得门人颤抖,却不开口回答,金刀门主眼眸低垂,眸中狠辣尽显,似在向着足下跪伏之人轻言,又似在兀自呢喃:“雁北之地,布局多年,不仅毁于一旦,还折去我门中半数精锐,你却还能厚着脸皮回来。
。
。”
起初伏地之人并未觉察,直至听至门主言至最后,周身一颤,似是瞬间明了门主之意,慌忙叩首,连连哭诉道:“门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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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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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字未出,身形已动,几是化作残影一闪,便向朱雀阁外,激射而出,如说此前还抱着一丝幻想,自己如实禀报,能换来一条生路,如今看来,已是必死之局,与其坐以待毙,不妨搏命一试,或能闯出一条生路。
眨眼间,身形已至门前,眼眸后瞥,只见华服之人,仍立于原地,似无任何出手之意,此人心中顿安,朱雀阁中,两大护刀长老,易黜、许漠,此番皆已随公子北上,如今只要门主不出手,自己就有机会闯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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