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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一只老猫,那是很久之前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他们家的,丁平惠偶尔会给它点吃的,这家伙便经常赖在这里。
它一年也不见得回来几次,但很聪明,每次过节的时候它都会跑回来。
不为别的,因为它知道就那天能吃的最好。
孙竹欣正弯腰在水池边洗手,忽然腿脚蹭上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瞬间就炸了,一脚踢了过去。
“恶心死了,你这臭猫!”
老猫被踹的在地上翻了几圈,呜咽着叫了两声,地上沟道里涌出来的脏水沾了半身毛。
万辞眼皮抬了抬,滑动轮椅走了过去。
她俯下身来,拎起地上的猫后脖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湿巾。
老狸花猫粗哑着嗓子朝她小声喵呜了两声,随即便顺从伏趴在万辞脚下,任凭这人帮自己擦干净身上的脏水。
见她这般宝贝那只老猫,孙竹欣不由得嗤笑道,上下打量了两眼坐在轮椅上的人:“跟你倒是挺配。”
万辞没说话,坐在轮椅上弯腰不是很方便。
她擦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坐起身来休息,老猫则是趁势想跳到她腿上来。
女子伸出手横在它面前,淡漠的眼睛盯着它:“脏,不许上来。”
也不知道老猫听不听得懂人话,但万辞的动作似乎令它明白了意思,不由得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万辞扔掉了湿巾,又抽出来一张新的擦拭自己的手,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才罢休。
“穷讲究。”
孙竹欣撇撇嘴,甩了甩手进了屋。
吃完了年夜饭,武藤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了。
万辞问道:“还适应吗?”
武藤穿的这一身和这里极为不搭,她长相冷然,身量修长,脱了外套,里面裹着一件黑色软装马甲。
整套西装制服和她气质分外贴合,但就在这完美的形象外,她系了一条老气的围裙,上面沾着油污和锅灰。
乍一看,有种精英挑大粪的感觉。
武腾也觉得自己再干下去,保不齐真的要去挑大粪了。
但她面色沉静,没不把这点事放心上。
“我没问题。”
武藤恭敬回答说,不就是洗碗拖地择菜晾衣服而已嘛,对于她这个凌保公司首席女保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但她有一点不明白,之前万辞跟她说,雇她回家是为了代替她腿脚不便而耽搁的工作。
难不成,这以前都是万辞要做的?
万辞默不作声,望着夜空皎洁的轮月兀自沉思。
武藤也不说话了,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可万辞是个身价过亿的大总裁,她没理由要这么憋屈地忍受这些。
而且,貌似她家里的人连她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更不晓得她是什么身份。
简直是太奇怪了。
武藤好奇缘由,但她没打算主动去问,万辞也不见得会回答她。
这是雇主的私事,她不应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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