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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脱脱一只刚从墨池里打滚出来的花猫。
我愣了片刻,心中暗自嘀咕:
“这是唱的哪一出?大半夜的染头发?”
再看它那副模样,显然是想要给眉毛染黑,却不慎将整张脸都变成了调色盘。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声问道:
“六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凤六爷闻言,猛地抬头,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满是气急败坏:
“染头发呢!
你这臭丫头,看见了还不快来帮忙,这玩意儿六爷我根本整不明白!”
我顺着它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茶几上散落着几瓶染发剂,颜色各异,显然是它趁我熟睡之际偷偷外出采购的…
抿了抿嘴,强忍住笑意,指着它手边那两瓶颜色鲜明的染发剂说道:
“六爷,您这黑色和绿色的…还都混在一起了,这能染出个啥颜色来啊?这不也得是黑色?”
凤六爷显然对此毫无头绪,一脸茫然。
这时候也不是吐槽的时候,我赶忙走了过去,开始研究染发剂的正确使用方法,一个个摆弄着看过去。
一个突兀的物件映入眼帘!
一瓶脱毛膏,且瓶身已略显干瘪,显然已被使用过。
我拿起脱毛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凤六爷,声音中带着几分错愕,问道:
“这…您也用上了?”
凤六爷看点点头,解释道:
“啊,我看它是白色的嘛,就想着能不能调和一下颜色,那东西上都是英文我也不认识了,上面写的啥啊。”
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几分孩童般的调皮,让我一时之间既好气又好笑。
“这脱毛用的,你赶紧跟我过来,先洗了再说,哎呀…你这是摆弄了多长时间爱你啊。”
我赶紧拽着凤六爷,将它拖进了卫生间。
门在身后砰一声合上,我几乎是粗鲁地将凤六爷按进了宽大的浴缸中。
正常在水池就能洗干净,但是它现在浑身都是染发膏,已经全乱套了。
我毫不犹豫地拧开了淋浴开关,温热的水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我们两人都笼罩在了朦胧的水雾之中。
起初,一切似乎都如常,但随着我指尖轻轻在它的发间穿梭、拨弄…
那些发丝竟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根根、一缕缕地顺着水流缓缓滑落,直至最后,一个前所未见的、瓦光锃亮的大脑袋赫然呈现在我眼前。
凤六爷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迅速转变为难以置信,它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光溜溜的头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我的头发怎么都掉了?叁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那里,嘴唇紧抿,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二十分钟悄然流逝…
一个失去了头发与眉毛,显得格外无助的凤六爷,蹲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狡黠的脸庞,此刻却写满了抑郁与迷茫。
我坐在它对面,心中五味杂陈,想哭又觉得太过夸张,想笑又觉得此情此景实在不合时宜。
最终,我掐了掐大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六爷,以您的法力,难道不能让自己的头发重新长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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