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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沫找上门时,寇诗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地上看电影,投影光落在脸上,嘴唇都是苍白的。
她叹了口气,将带来的食物放在地上,“我认识的寇诗芸,可从没有这么消沉过,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她没动,只是看着屏幕,过了会才说:“沈芝出国了,有婚前协议,她分不到财产,再然后就是净身出户,甚至沈家在生意场上都被梁秋蚕食了大半。”
一条人命,梁秋没做得更狠,已经算是放过。
简沫有关注他们的消息,“这不好吗?”
寇诗芸摇了摇头,“我至今没有缓过来,他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婚姻当筹码,甚至有赌上一生去折磨沈芝的想法,那我呢?我只不过是他全盘计划里一枚自己送上门来的棋子,可以恰到好处的去掣肘沈芝。”
和情人这样的认知相比,寇诗芸心痛,自己其实只是一枚棋子。
简沫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到底还是把她拉了起来,苦笑着说:“霍祁琛马上要结婚了,你就当陪陪我,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寇诗芸这才抬眸。
简沫在酒吧里安排了局,一溜都是年轻男人,一进门,一堆人在五光十色里蹦迪,但是她没想到,梁秋居然在其中。
他坐在沙发上玩打火机,看见简沫甚至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简沫抽了抽嘴角。
寇诗芸转身就走。
梁秋上前,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兔耳朵的女人凑到他身前,雪白的胸刺眼得很。
“梁总管!”
寇诗芸的第一反应是往后躲,手被精准抓住,里头都是汗,像只惊弓之鸟。
梁秋压低了声音说:“别给我丢人。”
寇诗芸挣不开他的命令,眼底还有惶恐和不安。
那兔耳朵眼神流转,明白过来了,于是全场都知道了,这位是梁秋的新欢,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呢?那兔耳朵涌入人群,简沫则悄悄往后退,坐在露台上点了杯威士忌。
梁秋递给寇诗芸一杯酒。
她冷静的抬眼:“你在羞辱我吗?梁总管。”
这么多天,这是梁秋第一次产生了慌张,她叫他梁总管的时候,已经不掺杂情欲了,小狼崽子把爪子剪掉了。
梁秋弯下腰来,“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还天真以为,自己和他是棋逢对手,但其实这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寇诗芸发觉,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对梁秋产生了期待和……爱意。
他有本事让自己爱上他,可她没有任何把握。
这是痛苦的根源,相遇的原罪。
梁秋永远风度翩翩,擦掉她的眼泪,“以前的事,已经彻底了结了。
以后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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