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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画上画着一只小马驹（第4页）

裴观摆出船上茶具，烫杯洗碟，沏一壶香茗，一杯奉到齐王面前，一杯摆到他自己面前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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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越看供词，脸色就越坏，让崔显安插女子打探消息是一回事，他自作主张预备毒药又是另一回事！

他从看见这份供词开始，就不曾质疑过真假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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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敢这么找上门来，这东西就必是真的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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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请太医为那位无辜中毒的丫环看过诊了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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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房里的丫头们，随船回来京城，一进京就将螺儿安置在城外，请陈太医来看过诊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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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得了裴观一整卷的《仙拈集》药方，虽是请他到城外看病，他也没有多言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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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给螺儿摸过脉，又看她指甲发青，脸上身上显出中毒的症状，陈太医大吃一惊：“裴……裴大人，这是……”

裴观问他：“如此症状，若是拖长成四五年，以陈太医的医术，还能诊出是中毒么？”

陈太医想了想，摇摇头：“不能，毒物入体时间太长，四五年，除非……除非开棺验尸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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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人死后的骨头，才能看出中毒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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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陈太医，还有京城仵作，这些人的证词都放在案前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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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一页页看完，面前茶水已经凉透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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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眉看了裴观两眼，心里明白，裴观发现这事，没有上报到御前去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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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私下告诉他，就已经断定下毒一事不是受到他的指使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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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略松口气：“多谢裴大人，我会给裴夫人一个交待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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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人生了这场气，去辽阳了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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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脸色更不好看，心中愈加忌惮，裴观手中捏着这样的把柄，又不愿意投效……

他端起那杯冷茶一饮而尽，让护卫进来把捆着的女童带走，还想对裴观再说什么，见裴观只是低头饮茶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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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微微颔首，迈出舱门离去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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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一直等到齐王的船划远了，这才掀起船帘，冲着旁边没点灯也没船夫在的空船问道：“戏，怎么样？”

空船中先是火折声向，不一会儿亮起灯来粉_扑_兒_文.學.*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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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窗中坐着的是换了私服的严墉，他看了裴观一眼：“是出好戏，但这出戏，本可以更精彩些粉_扑_兒_文.學.*官.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