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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酒太烈了，没一会儿，陆井然就胃里翻江倒海，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却显得愈发阴郁和冷漠，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盛祁安赶紧把他带上车，准备送他回家-

“你最近怎么回事儿？”

周伯看着自己被退回来的两单，很是诧异，“周乐，你知道你这周搞砸了多少单么？”

“人家客户说了着急着急，你还送错了？！

之前你可不是这速度，你都给他家送了多少回了？怎么还能把人家地址记错了？你脑子呢！”

周乐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周伯……”

没什么可辩解的，确实是他记错了，送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等到到了地方给客户打电话才发现自己送给了上次跑的客户，两家完全是两个方向，现在就算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这样的事儿，他这周至少发生了三回，也难怪周伯生气，都是老客户，都是很信任他才点的餐，有的也是因为加班，饿极了才点餐的，结果让人家等了这么长时间，谁都得急眼。

而且不只是晚上送外卖，就算是白天在学校，周乐也出了一回错。

本来隔壁班那个是想让他打鸡蛋柿子的，但是他打成了醋溜土豆丝，人家对土豆过敏，这下子饭都吃不成了，周乐没赚还陪给人家饭钱。

以前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周乐也知道是为什么。

当时，他在食堂看见了陆井然，就那一错神，食堂阿姨问他打什么的时候，就随便答了个土豆丝，回来才发现已经晚了。

老老实实地挨训完，周乐骑车回家。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周围很安静。

这两天他都很晚才回去，把自己累到不行，再不行，再再不行，但他还会失眠，还会睡不着，还会想起电影院的那个吻。

即使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滚烫到不行。

班长原来……是真的喜欢他么。

他的感觉，没有错。

可是……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周乐把车停下来，拿出电话——陆井然打来的。

心里一惊，不可自抑地跳动起来。

班长，这时候，这个时间找他？

盯了来电界面一会儿，周乐咬咬唇，按了接通。

这个时间点，外面还是很冷的，但他心却热起来。

“喂，周乐么？我是盛祁安。”

“……哦，”

周乐语气降下来，“是你啊。”

“有什么事儿么？”

模糊间，盛祁安那边有声音传来，“你给他打电话了？”

是陆井然的声音。

周乐一下子握紧手机。

“不给他打电话怎么办？你信息素都快爆了，你想去医院急诊么？”

盛祁安说。

周乐心又提起来，“什么信息素？什么急诊？班长、班长怎么了吗？”

盛祁安没有回答他，一阵噪声之后，才听见他声音，“你跟他说吧，我下车，你两好好说一说。”

又一阵噪音过后，手机里面逐渐安静下来。

好长一段时间没动静。

周乐把手机拿远看了下，没挂断。

“喂？班长？能听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