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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开始的两眼一抹黑进步巨大。”
“有这样的心态就好,他是干什么的?”
爱德华上尉指了指已经神游天外的华金少尉。
“第三混合旅野战炮排的排长华金少尉,因为炮兵划归了其他部队,就来给我做个翻译。”
“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爱德华感慨道,“也幸亏第三混合旅补充了好多加泰罗尼亚人,一群热情、激进而残忍的无政府主义者……勇气从来不缺,但打仗是真不行。”
“确实。”
德内尔无法反驳,他在第三混合旅待了快一个星期,从旅长到排长,就没见过哪怕一个合格的军官,不过人都是顶好的。
“信件和支票都交给你了,帮我们干这么件事,我们该怎么回报?”
爱德华问道。
“我想过河。”
“有点危险,但不是不可以。”
爱德华坦诚地回答,“而且要等到晚上。”
那是当然,天上过飞机的频率越发频繁,最夸张的时候每隔二十来分钟就会有几架飞机巡航到他们的头顶。
白天在弗朗哥空军眼皮子底下渡河,简直是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从德内尔所在的营指挥所外向埃布罗河的上游望去,可见一些零碎的木料、空桶、盖子以及尸体随着河水浮沉,顺河流向下游漂去:这就是冒着空袭强渡的代价。
然而不等天黑,传令兵便带来了不妙的消息:“旅长命令我们立刻渡河,以最快速度加入对甘德萨的围攻。”
“怎么?天还没黑呢?”
“35师的状况很不妙,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强攻甘德萨,叛军的空袭太猛烈,塔古尼亚将军几乎所有的坦克都报销了。”
传令兵一板一眼地介绍着糟糕的战况,“因此,旅长接到上级命令,必须尽快渡河。”
“Hollyshit!
我们费了那么大劲才运上去!”
爱德华叉着腰用家乡话诅咒弗朗哥那该死的空军,“前天和昨天玩命修的浮桥又被炸断了,旅里的重武器可没法过河!”
“旅长说留下工兵,到晚上再修浮桥让大炮过河,现在人先过去,甘德萨那边已经相当危险了。”
“那就这样,告诉旅长,等下一波敌机巡逻结束我们就渡河。”
传令兵敬了个礼,离开了“麦可爸爸营”
的指挥部,营长爱德华立刻召集军官,命令他们集合各自的军队,准备分批次渡河:“按照预先的计划,A连第一批,B连第二批,C连最后,工兵排留在这里准备修浮桥,你们有十分钟做准备,等下一批敌机过去立刻动身。”
“白天渡河吗?”
一个军官苦着脸问道。
“对,祝你好运。”
爱德华面无表情,“去吧,我跟C连走。”
等军官们匆忙解散,返回各自的部队后,爱德华上尉看向了德内尔:“如果你要渡河的话,不如等等旅里的炮兵,和他们一起趁夜渡河,相信那样要安全得多。”
“你们在前线能帮我留意一下关于巴斯蒂安的消息吗?”
“恐怕不行,就算我们有闲暇去找,又怎么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闻言,德内尔从挎包里取出了那封介绍信:“那么,我请求协助你们的炮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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