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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倒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头,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艇上只有一个负责开船的。
晚饭是早就准备好的一些冷盘刺生之类,和一些现烤的食材。
宽阔的甲板上,摆了一个烧烤炉。
一行人站在甲板上,烤着肉,喝着酒,吹着风,倒也惬意。
徐时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惬意过了。
酒至半酣时,他倚在栏杆上,周围夜色昏沉,甲板上灯光明亮,胡朗他们几人说说笑笑,这一刻,让他有些恍惚。
仿佛这十年,不过是一场噩梦。
等到梦醒,他便能回到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
那时候,他虽不富裕,却父母慈爱,幼弟敬慕,工作顺利,一切都是那么如意。
他也会与三两好友,坐在那人来人往的街头,高谈阔论,放声谈笑。
可是……
那才是梦啊!
一场回不去的梦。
许是,江上夜风太凉,吹得人难受,徐时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此时,远处已隐约可见那古镇灯光,夜色中,璀璨绚烂,有种不真实的美。
不过片刻,古镇就已到了近前。
胡朗他们在不远处招呼他下船去,徐时却不想动弹。
他朝着胡朗笑了笑,道:“我喝了点酒,有点晕,你们下去玩吧,我在船上等你们。”
说着,又扭头看向普达:“你也跟他们一起去吧,就当是放假了。”
普达看着他,许是看出他有些不对,迈步就想往他这过来,被徐时摆手拦住了:“去吧,不用管我。”
普达他们走后,甲板上就剩了他一个人。
徐时靠着栏杆坐了下来,仰头望着沉沉夜空,一时间,思绪如野马一般,脱缰而去,拉都拉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酒意逐渐上头的他,昏昏沉沉,恍惚间,竟是不知今夕何夕。
隐约中,似乎有汽车引擎声从远处而来,又在近处消失。
徐时没有睁眼,依旧靠坐在那,手边的酒瓶早已空了。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带着警惕四处响起,片刻后,又都朝着甲板这边靠近过来。
徐时仿佛醉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明亮的灯光边缘,有人影从黑暗中蹑蹑而出,迅速朝着徐时冲来。
来人黑衣黑裤,脸上还带着个口罩,露在外面的眉眼,在灯光下,戾气横生。
身材高且瘦,动作迅速敏捷,右手倒握着一把匕首,刀锋雪亮。
这人还未靠近徐时,便又有一人跟着上了甲板。
差不多的装扮,只是身材有些差距,这脚步声便重了些,也少了些前者的敏捷。
这时,船头控制室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些杂物倒地的动静,不大,却让甲板上那两个不速之客,惊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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