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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戈赫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法诺翌就是能察觉到戈赫希的一丝嫌弃,法诺翌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大掌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薅了两下,还不忘火上浇油:“哈哈哈,可真丑啊。”
“我们两个的虫纹是一样的。”
双唇微抿,戈赫希搭在法诺翌肩上的手拍了拍隐匿在肌肤下的虫纹,拐着弯的提醒法诺翌,他要是丑,法诺翌也好看不到哪去。
但很显然,法诺翌没听出来,不过就算听出来了也不会顾及,他笑得腰都弯下几分:“还好你不长这样,不然我会嫌弃的,哈,也不知道洗掉后会不会好看点。”
戈赫希:……
跟一个幼稚的军雌讨论这没有意义的事情,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挣扎起身,正要跳到地上的戈赫希忽然腰间一紧,下一秒又回到了法诺翌的怀中,对方还一脸的不解:“干嘛去?”
“回去睡觉。”
按照正常虫崽的健康作息时间,戈赫希应该在一小时前就该睡着了,虽然他还没有那么困。
还不能独立活动的那段时间,戈赫希已经充分体会到了法诺翌的不靠谱,要真让刚从囚牢里出来的法诺翌养育一个无知娇弱雄崽,怕是雄崽根本活不到成年,还好戈赫希脑中的知识体系比较完整。
在照顾自己和法诺翌的事情上,戈赫希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什么大的纰漏,需要什么、要做什么跟法诺翌说一声基本都能实现,而法诺翌也从未提出过质疑。
“不行。”
拒绝的话语从那张含笑的嘴角漫出。
还不等戈赫希反应,法诺翌转身就把小家伙丢在自己的被褥上,随后抓了抓头发,把自己也甩了上去,累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可以得到放松,法诺翌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你今天晚上跟我睡。”
不确定药效会不会有副作用,法诺翌不放心戈赫希一虫呆着。
“我现在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被长臂压得无法起身的戈赫希伸手抓了把空气,转头对着法诺翌眨了眨圆润的灰眸,希望以此获得自由。
“要是后半夜难受呢,留着你自己躲被窝里哭吗?”
法诺翌嗤笑一声,一点都没有幼崽该有的娇气,小家伙不舒服,牵连的他也非常不爽,还不如绑在身边随时观察着。
戈赫希自然知道法诺翌说的是哪件事,可是他也没料到那场病就来势汹汹,不过他还是小声狡辩的一下:“我没有哭。”
“哦,你被子上的水是我泼上去的。”
戈赫希:……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汗呢,还想反驳的戈赫希看着法诺翌眼底的乌青终是没有开口,自觉闭嘴的小家伙也不再挣扎,反而朝着法诺翌的方向又靠近几分,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依赖。
原本他们也是这样一直睡在一起,戈赫希也习惯了法诺翌的怀抱,但是再长大一点,虽然心大没常识的法诺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戈赫希还是要求自己单独睡一间卧室。
这点小要求法诺翌自然也顺着他,并且没有一丁点的不适,以至于戈赫希心底的那点小失落也被遗忘在脑后,现在再次依偎在法诺翌的怀里,熟悉安心的感觉有一次来袭。
小手轻轻攥住法诺翌的衣角,脑袋埋进法诺翌的怀中,法诺翌当雌父无疑是不合格的,但是当哥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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