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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意涵规矩的坐在床边,手却交握在了一起,抿唇没说话。
洗手间的刑南艺轻声说:“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司意涵沉默。
“我又进不去,更什么都对你做不了,亲你也好,抱你也罢,通通都不行。”
刑南艺话音一转,“还是说你觉得我没用,没法抱你,没法亲你,满足不了你,所以生气,连话都不和我说。”
司意涵下意识想反驳,闭紧嘴别过头,气鼓鼓的。
“上次我不该对你说让你等我,我该把来叫我的人赶走,回来按着你直接到底,你这么重欲,这么多天没办事……”
刑南艺语气蔫坏,“急坏了吧。”
刑南艺接着说:“行吧,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面对我总是火气这么……”
洗手间门口冒出一个脑袋。
手扒着门框,头发湿漉,眼睛水汪,明眸皓齿却板着脸,凶巴巴的小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刑南艺换了一只手进来。
拇指和食指捏着一片黄橙橙的枫叶。
刑南艺声音很温柔,“在境外,花算是奢侈品,我很想再送你一朵不一样的,但是抱歉,我没找到,只找到了这个。”
这片黄橙橙的枫叶长的很端正。
准确来说是对称。
从叶尖到尾部,就连中间的脉络都一模一样的对称。
标准到像是一片假的。
但境外又有谁会费心思做一片假树叶呢?
刑南艺温柔道:“这是我有点辛苦才找到的,漂亮吗?”
司意涵不自觉的走近,
仰头看这片叶子。
刑南艺看着被洗手间灯光照耀到像是眉眼有光的司意涵。
眼眶再度湿润了,轻声说:“你收下我的礼物,再原谅我一点点好不好?”
司意涵想收下礼物,但不想再原谅刑南艺一点点。
刑南艺说:“求你了。”
声音软软的,拉长了声调。
常年冰冷不耐的脸像是委屈了,就这么盯着司意涵。
司意涵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端正又漂亮的枫叶躺在了掌心。
司意涵跑了。
钻进被窝里静了很久,在洗手间没动静后,悄悄的摸过去,从门框那漏出一双眼睛。
只是一双眼睛,和刑南艺的眼睛对视了。
司意涵又跑了。
再来一次。
刑南艺不在了。
留下一张落在地面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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