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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师父的手机响了,他听了几句,站起来就往书房走。
大约五六分钟才出来。
神色严肃地对我说道:
“有人到西坡先生家闹事,你带上东西,我们马上走。”
开出拥挤的城区,我才问道:“出了医疗事故?”
师父说:“到那儿再说。”
约摸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
苏西坡夫妇在门口迎接我们。
一见面,我觉得苏西坡憔悴多了,面色无华。
他把我们迎入书房,苏师母泡了茶过来,坐在一旁。
师父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师母一脸委屈:“事情是这样的。
这隔壁村上有一个女孩叫谭香花,从18岁起,就一直在南边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沾了一身病。
以往,那个地方烂了,就坐火车回来找老苏看病。
老苏也不好意思看,每次都是我看,看完我再描述给老苏。
再开处方,外用涂药。
我知道她说的是他们祖传的一种秘方。
苏西坡接过话头:“后来,我连给她看病的兴趣也没有了,教她好好做人,但又不能说破。
今年初,她说再也不出去了,结果……“
我截住苏西坡的话头,问道:“是不是个子很高,左脸有个酒窝?”
苏师母一拍大腿:“对,就是她。
“说完,突然盯着我:“你怎么认识她?”
我便把她来测字的细节说了一遍。
苏师母说:“她是骗你的,不是第一次去,是年年去。
“
苏西坡接着说:“上回又来看了一次,过了一段时间就死了。
谭家诬陷我,说是我治死的。”
苏师母脸都气白了,拍着双手道:“我们家治无名肿毒是世代祖传,从没有人说治死过人,只是治一个好一个。”
师父倒是很冷静,问道:“他有什么依据?”
苏师母说:“人心不古,这谭香花有个远亲,人称‘土律师’。
本来不关他的事,听说有这么一件事,就找上死者家,说这个事他包了,一定要打赢官司。”
师父再问:“死者家同意了?”
苏西坡恨恨地说道:“死者的父亲本来也是个老实人,但这个土律师一鼓怂,竟然也不要面子,天天来这里闹,弄得乌七八糟。”
师父喝了一口茶:“你冷静地想一想,跟你的药有不有关系?”
苏西坡沉吟半晌:“跟我的药没有关系,与用药不规范还是有点关系,总之,还是有一点责任。”
苏师母白了苏西坡一眼,抢过话头:“你就是不会说话,有什么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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